了吧？

明杞不敢肯定，毕竟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他自认为自己长得还是挺有记忆点的，但在郁戎那儿，这张脸好像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手机里响起新消息的震动，是肖元约他吃饭。

郁闷归郁闷，饭还是要吃的。

明杞经常跟肖元一起吃饭，两座学校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餐馆，基本上也都吃遍了，这次去的是音乐学院校内，肖元说他们食堂最近推出了几样新品，菜很好吃。

“你们可以开始离校了吧，今天还是明天？”

“明天。”

肖元感慨了一声：“真羡慕啊，我们学校还要晚两天。”

“没事，反正我等你一起回。”

他俩都在一个城市，住的地方离得也紧，从初中认识开始关系就一直很好，上学的时候等来等去都是常有的事儿，何况也就这两天。

明杞吃得心不在焉，也没注意旁边空着的位置坐下来两个人。

肖元还在继续说：“话说我还真有点想念阿姨过年爱做的炸酥鱼了，外面吃的总是差点味儿，我可提前说好了，今年除夕我要来你家蹭饭。”

“来呗，跟我你还客气啥。”

明杞随口一说，忽然听见对面响起一声意味儿不明的口哨声。

“你们过年都在一起呢？难怪回个家也要等到一块儿。”

这个声音......

明杞猛然擡头，看到了肖元旁边笑得跟个笑面虎似的齐路，那他胳膊肘旁边的，是——

他缓缓转过头，眼前就映入了一道冷峻的侧脸轮廓，鼻梁很高，视线一垂就能完全遮住右边的脸部线条。

明杞心头好似跳空了一下，音乐学院的食堂桌椅设置得并不算太宽敞，相邻座位之间也就隔了十公分不到。

他和郁戎，还是头一回离得这样近。

也许是他的目光过於明显，又或者是停留的时间过於久了，郁戎视线一转，擡眼看了过来。

“不饿？”

明杞跟他深邃的眼对上，一刹那脑袋空白，跟着就答了：“是饿了。”

“那怎么不吃？”

“没不吃，就是，好不容易见着你。”

“见我做什么？”

“因为我想......”

郁戎好似只是随口一问，他的语气过於自然平淡，带得明杞也跟着云里雾里不过脑，直到话快要脱口才意识到有些不妥，及时地收了声儿。

肖元没跟他们见过面，但听那语气知道是明杞认识的人，三言两语就跟齐路熟络起来了，两人都是擅长交朋友的人，一开口就有聊不完的话题。

没人察觉到他们这里的动静，郁戎那句话好像真的是顺口提起，明杞不说下去，他也没再问。

明杞也是在这时才发觉，郁戎吃东西也很优雅，虽然速度并不算慢，但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赏心悦目。

没过多久，他就站起来，朝对面的人微微点了下头，随后对齐路说有事先走。

不知道为什么，明杞总感觉这一走，他们就好像再也没有机会了似的。

还没等他想明白，他人已经站了起来，对两人匆匆说了句也有事要走，就追了出去。

这会儿正是饭点，人来人往的格外多，明杞也就落后了几步，来到食堂外面的石子路就没再见到郁戎的影子。

左右都找遍了，怎么都没有。明杞吐出口气，天气已经很冷了，呼出的热气顿时变成了一团团白雾。

正要擡步往前面去找，忽然听到身侧响起了一串脚步声，明杞下意识地往回看。

郁戎从旁边的咖啡店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杯咖啡。

他也看到了明杞，但并没有说话，将咖啡放到唇边喝了一口，喉间微动，长腿一迈，继续往前走去。

明杞在后面跟着，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察觉，一直走到了人比较少的林荫小道，他猛地快走几步，站到了郁戎的面前。

这幅气势汹汹的架势，郁戎从手机屏幕上擡起视线，落在他脸上，眼神无声询问。

什么意思。

明杞读懂了，那股架好的气势险些就泄了，可内心里更深处的勇气让他眼睫扇了又扇，最后像蝴蝶振翅那般擡起：“因为我，喜欢你。”

他回答了刚刚没说完的话，脸颊早就变得绯红一片，却还是睁着一双干净漂亮的猫儿眼，看着眼前人的脸又强调了一遍。

“很喜欢，所以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