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仅仅只是满足於能跟郁戎在网上聊聊天,谈谈公事,在见到郁戎的那一刻,他才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有多想见到他。
很想很想。
明杞说得很认真,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给人告白。
完全没有经验,也没有提前规划准备,只是看到对方要离开,就一股脑儿地追了出来。
他心里格外紧张忐忑,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才终於听到了郁戎的声音。
“那你之前几次三番给我发的那些......”
明杞也想到了那些话,脸更红了点儿,但还是说:“是在追你啊......”
“追我?”
“当然。”
明杞听出他语气中的微微上扬,不由地多问了一句,“有那么,不明显吗?”
“或许吧。”郁戎语气淡了下来,“但我想,还是应该告诉你,首先,我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其次,如果你说的追求是指给我发一些无关紧要的问候,或者是像刚刚那样,只是偶然碰面之时才一时兴起地跟了出来,那我的确没感觉到。”
认识这么久,明杞还是第一次听到郁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要是换作往常,他指不定有多开心,可是在这种时候,他只是怔怔的,看着郁戎没什么波澜的眼,下意识张开口,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回去吧,以后别来了。”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郁戎从他头顶落下一句,随后脚步就再也没停过。
正午气温稍微转暖了些,太阳从云层里探出了头,这条小道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齐路追上来的时候,郁戎手里的咖啡还没喝完,他故意左看右看,然后问:“人呢,没跟你走一块儿啊?”
郁戎没搭理他。
齐路狗皮膏药似的跟上了:“哥,郁哥,人家好歹是电影学院那边的新晋校草呢,行情好得不行,我刚刚都帮你打听好了,一起吃饭的是他发小,你真没那意思?”
郁戎终於是斜了他一眼:“精力这么充沛,三天后的演出你一个人上?”
“别,别呀,行行行,我闭嘴。”齐路做了个拉链封口的动作。
这是他们乐队这学期最后一个演出了,忙完了都得回家过年,年后才能再开工,所以这最后一场接的强度还不小,大家都想多赚点手头也能阔绰点。
他们这个乐队的成员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不是很富有,有家里做生意不太顺举步维艰的,也有学音乐掏光了家底必须要闯出一片天的,像他就是,准备入这行大展身手给家里人长脸的。
其他人他都了解过,唯独郁戎,这人不怎么提家里的事。
离校前的最后一场是在酒吧,十二点的夜场,连续三小时。
“谱了十来天的古典曲,可算是能痛痛快快地来晚摇滚。”成员中有人拨着手里的电吉他,笑嘻嘻地说着,“我也算是尝到了有粉丝的甜头。”
齐路眉开眼笑:“要点脸不,哪是你粉丝,分明是我们郁哥的真爱粉,跟你八竿子打不住,是不是郁哥?”
那人嘿嘿一笑:“沾点郁哥的光不行吗,要是那个小帅哥多来几次,我明年的装备就能换新了!”
“那你可能得做梦了,人不会来了。”
“啥?为什么不来,对我们谱的曲不满意?”
齐路只笑不语。
郁戎任由他们说闹,表情始终淡淡。
直到,到了他们上场的时间,郁戎拿上自己惯用的鼓槌,台下噪杂热情的欢呼声此起彼伏,本是无意朝着台下瞥了一眼,却在收回时骤然顿住。
那坐在人群里,险些被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挤到角落里的清秀男孩儿,不是明杞又是谁?
发觉郁戎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后,明杞笑得一脸盎然。
郁戎立刻看向身侧的齐路,后者吹了吹口哨:“他问我,我总不能不说吧?实在不喜欢,你就当他是来看我的。”
大冬天的,酒吧里面也格外地冷。
齐路搓了搓手,一边心想莫不是台上漏风一边喊:“兄弟们,燥起来!”
整整三个小时,明杞一直坐在台下。
能看出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别人大多都穿得火辣单薄,他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场内的暖气也开得足,热得他整张脸都是绯色的。
演出一结束,郁戎就一言不发地回了后台。
其他队友都看着齐路,互给眼神说惹事儿了吧?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