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挤眉笑笑。

等他们回去换衣服的时候，郁戎早就已经离开了。

酒吧里的夜场气氛并没有因为乐队演出的结束而减缓，仍然嗨到兴头。

在酒吧里待了三小时，明杞从一落座就有人来找他搭讪，后面他都把鸭舌帽的帽檐拉得更低了，但还是不间断地有人过来，他想换个位置，但又怕郁戎看不到他以为他打退堂鼓走了。

没办法，他只好摆出一张高冷的脸，重新擡高帽檐。

再低他都快看不到郁戎了。

但即便是这样，在乐队下台之后，明杞也准备离场的想法还是没能实现，坐在他旁边的男人腿刚好拦在他出去的路上，嬉皮笑脸地邀请他去喝酒。

“谢谢，但我不喝酒，麻烦你让一下。”

“别急着走啊，跟哥哥再聊一会儿，你是第一次来酒吧吗，真青涩......”

明杞有些急了，他看到郁戎出来了，步子迈得很快，照这样的速度很快就要走出酒吧的大门。

“一看你这模样就是附近的大学生，你是哪所学校的，现在上大学花费不小啊，要不哥哥请你玩玩？”

明杞一直不理睬他，后者就更得寸进尺了，还想伸手，但在他贼心四起之前，一道挺拔冷然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

“借过。”

明显属於年轻男生的微沈声线，可在对上对方格外冷漠的眼神时，仿佛只是随意一瞥但已足够震慑，那人猛地颤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缩回了腿。

明杞终於从角落里挤了出来。

郁戎就在他跟前，看着他站好才转身。

他一走，明杞自然也就跟了上去，可郁戎的脚步一直没有停下，还有些快，直到走出了酒吧，来到寒风呼啸的街头。

“不是说过不让你来了？”

郁戎忽然转过身，明杞没有察觉，还在往前走差点撞上他。

稳住脚步后，明杞才仰起头，看着对方一如既往表情淡淡的脸，眼里却没有丝毫退意。

“你说得对，我那根本就不算是追求你。”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郁戎落在他脸上的视线都停顿了一下，随后那双眼也跟着微敛，接着就听见明杞还在继续的声音。

“我只是付出了一种很廉价的语言表达，就试图想你接受我的喜欢。没有为你做过任何事，也没有了解过你的一切。”

明杞看着他，长而密的眼睫毛一扇一扇的，细细诉说着这两天的自我反省，“这样确实不够诚恳，也不够真心，只是，我还是不想放弃，也不可能放弃。”

说着不够真心的人，语气却格外地坦然又诚挚，一个一个字眼都是。

“所以，我今晚来，是想找你要一个可以出现在你身边的机会，让你看到我并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是......”

说到最后，他还是没忍住轻颤了下眼睫，呼出来的气息也变成了一团乱乱的白雾。

“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凌晨三点多的街头，只有路边寥寥几个行人，以及冬日深夜里呼啸刺骨的冷空气。

“还有，最后一点，你上次说的，你现在没有恋爱的计划，也没关系，往后不是目前。”

明杞就着一股劲儿说完了那些话，就再也说不出其他的，垂下眼睫毛不停地扑闪。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也没去顾得上去数时间，满心都是等待的紧张和忐忑，才听见郁戎开口的声音。

“不冷吗？”

“啊？”

明杞下意识地擡起眼睫，没怎么反应过来，直到对上郁戎看着他的眼。

“是有点冷。”

他飞快地往四周转了转，在看到不远处的一家卖面条的小摊位后，语气都变得欢快了起来，“我请你吃面条，当夜宵吧，面条暖和！”

“不用。”

郁戎没等他走过去，视线从对方那双冻得有些发白的唇瓣上移开，拿出手机打车，“你急吗？”

这话问得明杞楞怔了几秒，直到郁戎停下来看他，他才猛地反应过来，眼睛瞬间弯了起来。

“我不急，一点儿也不急！”

最终，郁戎带着他去了一家私房菜，明杞往四周看了看，店里灯火通明，却只有他们两个客人。

老板原本在打瞌睡，瞅见他们来了立马精神起来，说已经在加紧备菜了，很快就能上。

郁戎视线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