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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站:枣儿

23站:枣儿

明仪阳心情很差,因为烦乱,语气也没能好到哪里去:

“麦泽雨呢?”

刁青畅深吸一口气,说出了噩耗:

“没了。”

短暂的沈默中,明仪阳下意识往内袋摸去,但想到言祈灵还在旁边,他缩回手,把语气调整得正常了点:

“怎么没的?”

刁青畅再次把手搭在脖颈间的蓝色优昙花纹身间,别开视线:

“昨天我带他们几个去了文家,路过野坟时我们烧了纸钱,算是安全通过。我借口替白家看看文公子的身体状况,所以白家来的人他们都招待了,还安排了房间。於魁和麦泽雨住一间。”

他回头,似乎是想让於魁来详细描述一下。

但这个男人却缩在墙角,紧张地蜷住自己,死死低头什么都不肯说,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样子。

对这副模样的人,刁青畅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只能继续转述:

“总之,於魁说,大半夜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猫叫,然后他立刻灭灯出门。麦泽雨睡得比较熟,翻身起来晚了一步,就被反锁在门里了。”

蜷在角落里的於魁听到之后有了很大的应激反应,叠声说:

“不是我……我没有关门……我没有……”

接触到言祈灵扫来的视线,原本沈默的林永健轻轻解释了一句:

“从早上我们找到他开始,他就已经是这样……有点神志不清。”

言祈灵微微颔首,继续听刁青畅的发言:

“呃,我们后面去开门,那门是自己反锁上的,跟於魁没关系。於魁说他尝试拉门,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麦泽雨就是没法出来。”

“他闹出的动静声音挺大,我们这些被安排在周围的人都被吵醒了。我们三个大老爷们过去推门,那门紧得跟蚌壳似的,推不开撬不动。”

那门最后是文家名为“乙西”的管家帮忙打开的,只是在幽蓝天光里,室内被照亮的正中心,只垂下两个红色的斑驳影子。

等他们看仔细,才发现那是两只勉强套在脚上的绣鞋。

顺着绣鞋往上看,是凤冠霞帔的麦泽雨。

他面上画着大喜的红妆,铜铃大眼急剧充血,鼻翼翕大,面庞呈现窒息后血液凝固出的粉紫色,涂着朱砂的嘴唇大张,吐出的舌头直垂到下巴。

那舌头的涎水凝固成鸡蛋白似的半流动液体,饶是如此,舌头上鲜红的“枣”字并没有被液体冲散。

霞帔之下,他的一条右臂也无影无踪。

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走的,淌下来的血在凳子下汇成血泊。

“……就是这样,所以他最后留下的文字线索,是一个‘枣’字,枣子的枣。”

刁青畅再次叹气,结束了自己的描述。

“枣。”

明仪阳细细琢磨这个词,慢慢品着:

“这个字应该不是麦泽雨自己留的,而是来自於无间主,或者……无间主的规则。”

旁边的言祈灵再度拿出那张红笺,素白的手指揭开纸片,仔细翻看。

他的眼睛快速扫到写着“听到猫叫时赶紧离开房间,即使是晚上”的规则时,原本要继续翻看的手指不由微顿。

沈吟片刻后,他说:

“红笺的规则变了。”

所有人的脸色顿时不太一样,大家呼啦啦地围聚过去,纷纷看向那张红笺。

只见原本写着:听到猫叫时赶紧离开房间,即使是晚上。

悉数被炭笔似的东西潦草划掉。

划掉的字迹后又用蝇头小字补充了新的内容:五更天若被拍肩,立刻出房间,若不能出房间,务必记得学猫叫。

林永健看完,神色覆杂地得出结论:

“看来,只要死一个人,这个规则就会更新,或许会持续到我们所有人死绝为止。”

奕鸿达原本习惯性带笑的面庞这时也染着凝重:

“其实,还有一件事……也是我们今早才打听到的,文家的那个公子,原本不是说病重吗?但今早好像……歇菜了。你们说,这个婚是不是可以不用结了啊?”

明仪阳冷笑,冷淡地睇着这些对世事险恶丝毫不知的人,嘴角含着嘲讽:

“谁说死人不能成婚?现在文白两家更要把这个婚结了。”

奕鸿达面露难色:

“……这么说,你和刁青畅的想法一样,也觉得这个婚事会变成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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