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也并不在意。
姒姝好不小心踩了个小水坑,水坑里的水很快洒到韦盛兰身上。
韦盛兰哈哈大笑,立刻也踩了一个水坑。
两个女孩子立刻在雨里到处乱踩,水一时乱溅,在逐渐明亮的光线里密布成美丽的珍珠。
雨慢慢停下,阳光从厚重的乌云之后破出而来。
万丈金光落在男人工笔描摹过眉眼的水珠上,落在明仪阳眼中,是幅值得亲近的画。
一只蜻蜓拖着水汽湿润的翅膀落在路边的银白茅草上,犹如玉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他们一行人像是刚从淋浴室里出来。
好在大家穿得都并不多,夏季的衣服单薄清爽,很快在直照的阳光和迎面扑来的海风中晾干了衣服。
几人找了就近的便利店里买了饮料。
言祈灵坐在便利店外的长椅上,享受着大雨过后翻出来的泥土腥气与花粉浮动的气味。
这勃勃生机令他仿佛要停止的心脏,以强劲有力的方式在这具躯体里咚咚跳动。
明仪阳给自己买了能量饮料,却给言祈灵带了高纯度的茶饮料。
刚从冰柜里取出的饮料带着白色的冰气,他拿起饮料,稍稍冰了言祈灵的脸一下。
激得言祈灵忍不住擡头看向自己身后站着的高大的青年。
明仪阳早就算好了这人的反应。
言祈灵一回头,就触碰到了青年柔软的唇角。
青年贴着他的嘴笑着说: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不过青年并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只是轻轻咬了他的嘴唇一下,以示亲昵。
海风从两人怀抱的空隙间卷过,青年的俊美眉眼显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痞气:
“算了,现在先放过你,等晚上再说。”
言祈灵摸着被咬过的嘴唇,感受那种微微发麻的触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吗?你还能等到晚上。”
“……真坏啊,言老师。”
椅子没有靠背,青年反向坐下,别过脸时刚好可以靠近这人的耳畔,放低的嗓音略微沾染上欲望的喑哑:
“其它人知道你那么能说会道吗?”
言祈灵此人看上去风光霁月得很,哪怕在他面前开黄色玩笑都像一种亵渎。
但这些年的相处下来,没有人比明仪阳更清楚,言祈灵私下跟表面的差距有多大。
说到底,男人就是男人。
哪怕变了无间主也是,该有的欲望一样不少。
尤其是用这张禁欲的脸吐出这样的字句,轻易就能挑起人征服和训诫的欲望。
如果不是地点不对,明仪阳当场就想“教训”一下这个平静使坏的男人。
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冰冷的饮料,青年敛下眼睫,银发银睫被太阳照射得闪亮,如银子一般,极为醒目。
站在店里付款的韦盛兰隔着落地玻璃看了眼那坐着的两人。
然后斜睨在自己旁边呵呵傻乐的姒姝好,想说点什么。
但池子鹤刚好绕到柜台前付账,她就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池子鹤见她磨蹭着不付账,於是直接帮她们把饮料钱付了,然后招呼她们一起走。
韦盛兰没有理由留在店里,只能欲言又止,闷头拉着姒姝好往外走。
几人刚到酒店附近,就看到一辆陷在软泥里的商务车。
正在负责挖商务车的酒店人员显然认出了韦盛兰,先是震惊地揉了揉眼睛,发现的确是她们之后,面色发绿地匆忙赶来:
“不好意思韦总,我们这个车刚出门就陷泥里了,我们已经派了另一辆轿车去接,您们在路上的时候没有遇到吗?”
韦盛兰不是很爽,但也清楚这不是他们的锅,於是摆了摆手:
“没事,你先给我们安排一下房间,我和朋友一路走过来的,大家都很累了。”
这个酒店人员连忙小跑着去前台通报,收了证件之后快速办理。
他们来了五人,但却办了四间房。
韦盛兰和姒姝好一间,其它人各一间。
明仪阳拿着自己的房间卡微微挑眉,意味深长地与言祈灵对视一眼,然后捏着嗓子小声说:
“言老师,我去你房间参观参观?”
池子鹤听得直翻白眼,言祈灵却很温和地说:
“好啊,欢迎参观。”
他们的房间统一安排在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