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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真实痛苦与戏剧

夜晚的街头总是人潮汹涌,广场的长椅上,他呆呆地坐在那里,双眼无焦距望着前方,手上紧紧抓着外套,此刻,他不愿单独处在一个空间。

远离即是爱。

被告知这样一种感情,他接受不了,他是执着到疯了不错,因而不会因为他人一句话打败。

然而,当他再度回去,可能沈桑墨进门时忘记关好,只掩了门,他不必敲门。

沈桑墨房间里传出抽泣声,他慢慢挪过去,没有第一时间冲进。

“本以为已悲伤到不会落泪,谁知却如同木偶般生存。这些年的自己如此陌生,如若不是执念,那么一生将浑浑噩噩。叫一生的仇人做爸爸,叫仇人的儿子□□人。”

不必继续听下去,只因他了解后面一定有过多修饰词,不发出声音离开,他无言哀伤。

看见白哲涛这副模样,他何尝不心疼,心疼的同时也很累,即使这样,他也不曾说放弃。於此前,他曾默默期盼,哥,拜托,哪怕希望只有一点而已,给我行吗?给我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让我继续守护你。

城市中心热闹繁华,灯光照耀得双眼彩光流转。

长椅上,他的双眼盛满光,内里却是黯然失色。

吹了半小时风,陆风赐打车去酒店,他的家人都在焦急等待,几天来他们无不惦念着两个孩子,为尽快得到消息,两位爸爸皆住在陆风赐的房间。陆风赐回来了,他们却因他的脸色不太敢上前询问。

陆茸的丈夫是唯一一名无关人员,询问重担自然落到他身上,他操着一口英文:“大哥情况还好吗?”

他一向称宋展迪为大哥,与妻子不同,他对那个异常开朗的男人挺有好感,再听妻子讲述他们之间的恩怨,对宋展迪他有的只有怜悯。

“见不到我们就死不了。”

难得,向来温和的陆风赐毫无情绪死气沈沈道出如此难听的答案,简直令他们惊讶。

“唉!”陆严司重重叹口气。

宋雳宇沈默地拍拍他的肩膀,摇摇头,传达不要难过的信息。

“隔了那么多年,他为什么还是要记恨!他不再是几岁,十几岁,长不大吗!”

在打破沈默方面陆茸向来是第一人,快四十的旧事总翻出来有意义吗?真可怕的人,抱着一份仇恨度过一生,活在仇恨中永远不快乐。

“或许是他太脆弱,一点打击也受不起。”

冷嘲着,陆茸的嘴脸实在难看。因此这点是白哲涛所看不透的,那么多女人都能善解人意,她却偏偏走泼妇路线,简直了。

“茸茸,别再说了,是我们对他的伤害太大了,不论过去多少年,伤害都不足以被弥补。”

“爸,你不能再纵容他了,他是你亲生儿子不错,但他什么时候尽过当儿子的义务,”说这话陆茸有点底气不足,毕竟宋雳宇之前同样没有尽过爸爸的义务,此时所有人看着她,令她更底气不足,“我知道这点不是他的错,但他连在失忆那会儿连一声‘爸’都不肯叫,不正代表着什么么。”

“别再说了,我欠他的,欠他妈妈的是事实。”缓了缓,宋雳宇接下女儿的话,他不曾想到,晚年仍要为这罪作忏悔。

“但我们没错。”陆严司牵起他的手,深情对望着,爱,不会因任何阻碍被放弃,前方再多艰难,他们亦一一扫除了,“我们有在补偿,而他却一而再再而三挑起事端,惹得大家不快,我们欠他那么多吗?我们……”

“够了!”陆风赐擡起头大声吼叫成功制止他们,“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是,你们的真爱是没有欠他的,但他的一切都是由你们造成!”事到如今他的爸爸与妹妹竟仍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一个两个三个都如此,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他们甚至连最基本的道德观也要摒弃,莫非真是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白哲涛纵使一次次再提起,也是悲到极致,他何尝想一次次撕裂自己的伤口。

流泪了,一切都挽不回。推开房间门裂开一道缝,他看到所爱之人在沈桑墨怀中哭得撕心裂肺。压抑,夺去呼吸般的痛苦。为什么,只有在他面前,你才如此的放纵自己,暴露真实的自己,果然,仍对我的身世抱有敌意吗?这些年的相处难道消不去你的恨你的决定吗?爱仍不足以令你回头看我一眼吗?

悲伤笼罩着青年,他看起来是多么悲伤,然而悲伤却不能被驱散,那是被强加的不快乐。

他这一喝,将宋雳宇与陆严司皆喝沈默了,他们是想把罪消除,儿子却一直提醒他们,这个儿子,总为白哲涛着想到疯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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