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不但善画,书法也好,还特别精通术算。嫁到马家两年了,生了一个儿子,与丈夫感情不错。次女陈芳菊,也订给了太原郝家二房的三公子。三女陈芳桃,生得肖祖父,身材高挑。却有更好的相貌,鲜艳明媚,百里挑一。杨依依挺喜欢这个表妹的。亲自教她学算盘,术算,又领她跟前去余杭、泉州、广州等地见了世面。还安排她跟着孙小宛学了几年医,期间还请王咏姐夫给她指点书法。陈芳桃可以说是陈家女孩子中最优秀的,明眼人皆知,她不愁嫁。
杨霏霏这些年,看着杨依依从家中的小可怜一步步走向人生巅峰,心生嫉妒。一见着与杨依依相关的人或事,就想酸两句。可每次总是招到反击,甚至弄得她尴尬下不来台。她不思已过,每次还不是她先挑衅的,总是觉得别人都偏向杨依依。包括她的亲姐姐,亲嫂子,甚至父亲。她都想问问:你们这伙人,懂不懂亲疏啊。
天气冷,下起了小雪,到午后,还越下越大了。中午吃了一顿砂锅,配着高汤米粉,吃得身上暖暖的。吃完看了一出新戏,改编过的《铡美案》。散戏时,杨依依看众人玩差不多了,就安排众人离场。
陈氏三姐妹准备在杨七这里再呆几日。晚上,陈芳桃跟杨七道:“表姐,最近,父亲在并州那边收购木柴不顺利。碰到了当地农家大户吴家四兄弟阻挠,尤其是那吴四信,说并州是他的老家,他们家在这里经营木柴好些年了。希望我们外来的,绕过并州,到别处买木柴去。阿父不干,他让流氓前来骚扰好几次,真是气人。”
杨七听着吴四信的名字,觉得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叹口气:“自来,强龙不压地头蛇。木料哪里都有,不要与这种坐地炮争竞。”
陈芳菊道:“正是呢,阿母也这样劝的。阿父心里过不去,可恼着呢。想找人收拾那家人,就怕他去寻姑父。姑父如今与家里合作木料,甚贪其利,万一听了阿父的,去寻那吴家的麻烦,显得我家仗势欺人。”
杨七道:“哦,我知道了。我会劝告杨侍郎,也会劝解二舅舅的。”
过了两日,杨七送三个表姐去看陈氏。陈氏见到女儿与三个侄女,自然是高兴。命人上茶,上点心,上果子。又找出许多好看的衣服料子,送给三个侄女。
闲谈时,快四岁的杨荫走进来,看着桌上的糕点,只流口水。跟着进来的乳母与婢女有些不知所措,挺尴尬的,一直拉着小公子想让他出去。杨七拿了一块桂花糕想递给他,陈氏劈手把糕夺过去扔在盘子里。杨七努嘴,干嘛这般小气呢,孩子而已。
陈氏叹口气:“我不是心疼那块点心,你不知道,满府里,就那姜氏最磨牙。她不许孩子吃甜点,说是对牙齿骨骼都不好。以前我看孩子馋得慌,给一块两块的,那姜氏就闹腾,说我要害她的孩子。平日,那个妖精没事还要找些事来闹,我可不想跟她折腾。”
杨七道:“嗯,姜氏是个内行人。甜点里含糖多,吃多了糖,会影响骨骼对钙的吸收。糖粘在牙齿上,如果不好好清洁,产生的酸会腐蚀牙齿。”
陈氏听了,没有懂。不过也总结出,吃糖多了不好。就跟婢女们说:“听到没,以后少给公子们吃那些含糖的东西。如糕点和果子,还有蜜饯之类的。”众人称是。
等杨侍郎回府,杨七就把吴家在并州经营木料的事说了。杨侍郎大怒,这吴家一个乡野大户,也敢独占生意,欺负人呢。
杨七笑道:“无须生气。都知道十年树木呢,可见木料来之不易,要很长时间的。人家在家乡做木柴生意年久,有了外来的竞争者,自然心里不爽。天下大的很,不要跟地方豪族起争执。他们是光脚的,咱家是穿鞋的。打垮了他们,人说是仗势欺人。要是干不过,可就是阴沟里翻船,不值当的。”
杨侍郎夫妇还是比较听杨依依的话,这个孩子,这些年发展的速度令人吃惊。夫妇俩都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生意,多少人手,多大势力。
过了年,初春大地,生机焕发。杨依依又开始忙碌,现在她就像一台巨大机器的主电脑,不能有一刻停歇的。
余杭李二爷,泉州老王,黟山谈先生,八山陆祝,都给杨七送来了急信。有个并州木柴商人吴四信,与他们联系,想经营茶叶,给他们收购价格比杨七高些。
杨七看了信冷笑。这个吴四信,自己在家乡做木柴生意,想着垄断,不许二舅舅去并州买卖木料。自己的手却伸得长,同时向多个茶厂联系,要撬别人的墙角。好在这几家都是合作多年的,说自己人不为过。
杨七分别给四处写了回信,说这吴家根底不深,却霸道的很,不是有德的人家,万不可与他有生意往来。
杨七又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