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适合我儿。”
陈十七娘是陈秀庶出的小女儿,长得很漂亮,人非常聪明。人人都说这孩子的脑子跟她的表姑母象,很得金阳郡主喜爱。在表姑母的帮助下,姑娘从十二岁就自己经营一个大商行,主要经营茶叶、糖、盐、丝绵、丝绸、依依食品,陈家工艺品。在跟表姑母闲聊中,听说有赌马、马球比赛,很感兴趣,觉得能赚钱。十四岁时,跟父亲和表姑母借了一大笔钱,又央表姑母做保人,跟远房表姑母杨蓉家赊了几百匹好马,在京城外开了赛马场,生意很不错。
定国公跟小儿子一说,给她聘留余候家庶出的十七小姐,那小子是一百个不愿意。他娘跟他说:“彬儿,姨娘瞅你父亲没安好心眼。你大嫂是京兆冷家长房的嫡女,二嫂是范阳卢氏出身的贵女。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是一个出身农家的陈氏。”
定国公看小儿子跺脚不愿意,嗔笑道:“你就听你那个无事生非的娘瞎白话吧,咱徐家不过是地方大户出身,我和你大伯都是武人。我打听清楚了,人陈家的几位大人,都是从科举出身,正经考上的,谁敢小看。陈秀大人更是封了侯,很是出息了。他家十七娘长得漂亮,有学问,人又能干。东市的青云商行是她十二岁时创办的,城外那天池马场是她十四岁时创办的,一般的闺秀哪有这般能耐。就是为父十四五岁时,还在家里读书,啥也没干,尽受继母的气了。”
定国公府这边一犹豫,太原王氏的家主就相中陈家十七娘。这样能干的小姑娘,正是王家需要的人才。太原王氏这样的名门来求娶,陈家反而不知道该不该答应,陈夫人就找表妹杨七来商议。杨七琢磨琢磨一番,认为这亲事不合宜。
留余侯家的蔡夫人皱眉:“十七娘虽说不我生的,却是招人喜爱的姑娘。太原王氏这样的世家大族,亲自来求,怎么就不合适了?”
杨七道:“十七娘有什么值得王家低娶的价值?王家意欲何为?”
蔡夫人道:“陈家今非昔比,怎么也算是清流人家,有爵位,家资巨富,十七娘怎么就配不上王氏的门第了?人王家还没说什么,金阳郡主倒是有些瞧不起我陈家的意思呢。”
杨七笑笑:“没有的事,我寡妇一个,怎么敢看不起外祖家。太原王氏百年世族,还是是皇后母家。陈家起势不过两代,跟人家关陇氏族如何比?陈家巨富,又不会把所有家产都陪嫁给王家。王家人最是势利,我怕他们想通过十七娘,掌握陈家的底细,侵吞了陈家产业。如意在宫里当贵嫔,又有皇子傍身,将来的事很难说。皇后可能成为如意的敌人,如意这几年变得连我也琢磨不透,手段很是毒辣。十七娘嫁到王家,将来怕会受牵连呢。”
蔡夫人冷哼:“哼,如意不过是个贵嫔,上面还有四妃,更有中宫皇后,皇帝还敢宠妾灭妻不成。再说,太子都立了,没有大过不会轻易废弃。宫中有好几个皇子,李乾非嫡非长,以后难说呢。”
杨七看表嫂子钻牛角尖,叹口气:“女儿是你陈家的,何必来问我?我说了你们不爱听,自己看着办吧。”
蔡夫人回府跟丈夫报怨,陈秀生气:“你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看不清楚形势。咱家以前就是农户出身,祖父还是入赘陈家。要不是姑妈高嫁杨家,表妹运筹帷幄,咱家不过还是乡间富户。我早已告老,只余个虚爵位,在朝中说不上话了。几个儿子还算争气,老大科举上榜,混了二十年才是个六品的京官,咱家老二余荫入仕,外放武州夏县当县令,三儿子科举成绩最好,也混得一般般,当泽州息县的县令九年了。我百年之后,咱家吃穿是不缺的,老大能袭爵,进职到四品上下罢了,老二、老三能上个五品就行,其他儿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蔡夫人这才着急:“可不是嘛,亲朋好友中,还是郡主和驸马爷最能耐。我何必逞一时口舌,得罪金阳郡主呢。”
陈秀道:“不妨事,郡主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我们一不动她的人,二不动她的钱,不过口舌之争。夫人有一点还没说到正题上,英王、金阳郡主、杨驸马年龄都不小了,算是上一代人。亲朋好友中,未来最能耐的是吴贵嫔。她从先帝的五品才人,成为皇帝的三品贵嫔,还是九嫔之首,又有皇子傍身。皇后无子,皇宫俱是庶子。萧淑妃的四皇子与吴贵嫔的五皇子出身比那几个皇子更高贵些,说不得有一争。再说,历代后宫中,废后重立的事情还少吗?只要有新皇后,就有新嫡子,有了嫡子,皇位可就难说了。”
蔡夫人吸口冷气:“侯爷说的是,我们都老了,该换新一代的。新一代的中心,就是吴贵嫔,我们都要围着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