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捧,西一捧的往边上丢。
阮百合站在边上,愣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下手,这得捧到什么时候去啊?
她想了想,假装在包里掏,掏出了两个扫摊时,摊主打包给她的尼龙袋,拿了两个500毫升的不锈钢茶缸,这也是她进的货,老便宜了。
就是工艺不太好,外面那层蓝色的漆,偶有不均匀的,一看就是小作坊来的。
把袋子的口打开,用茶缸舀雪装在里面,一个女同志见状,凑了过来,“我可以用你的工具吗?”
“当然。”阮百合点点头,递了尼龙袋和茶缸给她。
“哎,这个办法不错。”
其他人好像受到了启发,纷纷回了火车上,有的把装行李的尼龙袋空出来,有的找了旧床单,拿着在火车上接热水的缸子,干得热火朝天。
列车员也知道车上可能有扒手,担心大家东西放得乱糟糟的,会被偷了。直接把车门锁了,这样要是有人丢了东西,也能找回来。
哪怕是贵重的都带在身上了,那也不能让人干活的人丢东西,叫人寒心。
这样一来,有心帮忙的没了顾虑,刨雪的人越来越多。
哪怕没有趁手的工具,到了天黑,也把火车刨了出来。
阮百合对着通红的胖手呵气,刚开始觉得手好像被灼伤一样,现在都没知觉。
看着男女同志们欢呼,甚至高声唱起歌,庆祝干完了一件大事,再看看白雪地里的绿皮火车,也忍不住抿唇笑。
她从来都是个自私的人,今天也脑热了一把。
一直挨在她身边刨雪的女同志走过来,她的脸也冻得红扑扑的,脸上却笑得灿烂,“男同志们决定去拾点柴,热乎乎的拷个火,他们照顾女同志,说让歇着,一会儿等着烤就行,咱就偷偷懒。”
阮百合低头看看手,冻成这样,再拷火,手不知道会蹦出多少裂口来,她宁愿先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