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段极为聒噪的琴声打断。他气冲冲地走去。
那是一棵桃树,开着花,青衣坐在树下出着神。一直瞧着前边,指还不停拨着弦。南荣知遇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前一拍。
铮——
那人忽地缓过神来,瞧了一眼南荣知遇。
再盯着那断了的两根弦,他有些恼了。蹙着眉看南荣知遇。
“你做什么,我这琴贵着呢。”
毕竟气势上不能输,南荣知遇也瞪着他。就这般对视良久,他才开口:“你吵着我了。”
那人一时不说话了,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神情瞧着南荣知遇。随后抱着琴走了,南荣知遇就跟在他身后。他不知作何顿了一下。
南荣知遇一时也没刹住脚,撞了上去。那人身上有花香。
“你跟着我做什么?”
南荣知遇这会儿才瞧清他的脸,相貌有些出挑了。也让人难忘。
他不说话,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忘了开口。
那人不理他,抱着琴就走。
停在一间庙前,上边牌匾的漆掉了,也瞧不清是何字。青衣推开那破旧的门,走了进去,南荣知遇也是跟着进了去。
那人没有回头,把琴放在了一旁。拿起那些受了潮的线香,燃上。
南荣知遇当然不想弄这些,走到那把木琴旁。坐了下去,瞧着那两根断了的弦。再往神像那边一看。
“他这么丑,又不灵,你拜他做什么。”可能是手太多,碰了一下弦,这回更好,又断了一根。
那人似乎瞧到了,但好似不再想理这把琴的事。瞧着那尊丑神像,忽怔了一会儿,而后轻笑。
“不做什么,只是觉得与他有缘罢了。”
说完便抱起琴来,一瞧,叹了声。不再多言,转身便出了门。南荣知遇还是跟了过去,已经不敢开口说话了。
二人差不多高,他瞧着花霁寒的长发,隔得远了还是能嗅到他身上的花香。
只是,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花的香。可又好似在哪里闻过,一时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