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以说的,接着道:“便罚你一世不能踏出皇宫。”
“不准。”
南荣知遇语气还是硬了些的,不过他是真的很累,也就没管这儿如何。便要花霁寒挪个位置给他睡。
如此三月也就过得快,转眼便快要到四月了,南荣知遇日日下朝都要往花霁寒那儿去。也每每会用手折一朵玉兰给他送去。
“赵溶如今少在宫中走动。杨钦言回妄州已久,背后之人却没露过面。”
“你还记得赵溶上次所说,与杨钦言一同出现在城门前的人吗?说不准,不仅赵溶熟,你可能也熟。”
南荣知遇愣愣地盯着他,真奇怪,花霁寒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说他已经猜出了那个人是谁,却不愿告诉自己。
“谁?”
“我只问你一事,诚铭年间的太子,与你可有过节?”花霁寒低头瞧着茶。
意思已经是太过明显了。
“不可能!皇兄早已不在了。花霁寒,我不希望你提他。”南荣知遇闻言面露不悦。站起身来,本想拍案,却也怕吓着花霁寒了。
南荣景翊早成过往,他不会希望任何人提起。而且他今日来是有事同花霁寒说的,现下倒叫他忘了。
“我知道,瞧皇上不想待了,就出去吧。免得瞧见了什么碍眼的人让你不高兴。”手捏着茶盏,也不管茶盏多烫手。
确实是他欠思虑,毕竟南荣景翊待人温和,又不像南荣明晟那般罪大恶极。南荣知遇自然怕人道南荣景翊的不是。
而且,看得出来,南荣知遇好似有些敬重他的那位兄长。
南荣知遇似乎想说什么的,但还是给他噎了回去。花霁寒说得没错,他最忌的便是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南荣景翊,谁都不会是例外。
花霁寒也一般。
脾气上来时,做什么都难控。出了门,瞧见远处正好刚摆上了花,伸出手打算拔出来时却怔了怔。
可……他是花霁寒。
“…花霁寒。”
还有梦中那个秋邙,他总有感觉,那时是自己的双手沾满了血。他便死在自己手中一般,为何这种感觉这么强烈?
回头再瞧一眼偏殿门,他好像不该说这么重的话。可花霁寒为何要提南荣景翊?
明明他的哥哥已经不在了,而且他亲眼瞧见人被葬在皇陵中,又怎么会说是南荣景翊?换作是谁都无法相信。
可至少,他不想再与花霁寒有隔阂。
随后,他又艰难地走向偏殿,只是花霁寒还捏着那杯茶。手有些发红。
那朵白玉兰也不知何时落在了地,散了几瓣白。
青衣无心瞧南荣知遇,南荣知遇只回来把那杯茶给喝了,将花捡起。后瞧花霁寒不动,便坐下陪着他。
将近一刻钟,南荣知遇方才开了口。
“脾性不好,日后便改了。今日之事,也望你日后不再提及。”花霁寒眸子眨了一下,长睫微动。还是瞧着茶水。
“找着花止言了,你要不要去瞧瞧?我让王因带你去。”南荣知遇说着说着声便软了下来,花霁寒忽才松了手。
入耳的是花止言三字。
可他还是难瞧清南荣知遇究竟为何脾性会差得如此。明明自知与他不是一路人,却还是好想护住他。
“你若是不想见,我便让王因代你问他,回头我再述与你。”
“不必了,我见。”花霁寒换了只手将茶拿起来喝了。南荣知遇发现花霁寒的目光,说话时不再是往自己这边看的了。
明明方才好好的,现下却像什么碎了一样,疼。那双手,一样也好疼。
四月初,南荣知遇在第……不知道几次拒了杨家之后,朝中便传来萦城开战噩耗。没办法,还是只能让杨钦言去了。
元都街景却依旧繁盛,这儿的人像是彻底忘了南荣明晟一般。
长街行人漫漫,青衣其中走着,身后跟着蓝衣,手执折扇。
“送你,本小姐亲手捏的。”是个泥人,杨雅清还记得上次瞧了好久,可还是捏得好丑。千书熠也收下了,能看出杨雅清捏得很认真了。
千书熠接过泥人,也抓住了杨雅清的手。他想,二人要永远不分离。
杨雅清送完东西便要拉着千书熠去瞧人说书。
“说是这花家子,被皇上收进了宫中,那是日日折苦。”围着一群人,似乎都爱听。民间什么都有传,而这传得最多的便是南荣知遇将人关在宫中作乐。
传得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