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有些不易察觉的微妙之处。
瞧来已经很久了。又或者,是他方才喝了酒?脉象稍变?
“赵溶,你看看啊,我现在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我便是死,也不能让那些待我不好的人好过了。”
“你病了,病得不轻。”赵溶最终只剩这一句话。如果是用药所致,想要弄清些什么,也得要点时日。
“我没病!”南荣知遇喝道。
“行,那皇上便将案上奏折批完吧。”赵溶一句话,让南荣知遇直接转过头去瞧窗。
外边,是月。月下玉兰,像是开得正好,立着一个青影在那。
!
花霁寒!
赵溶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南荣知遇往窗外跳去。再往那里一看,除了玉兰树外,别无其他。
如今宫中侍卫都换作了禁军,南荣知遇跑到外边去也该是没什么的。低下头去看那些碎罐子,只好无奈地叹了一下。
南荣知遇伸手要抓住那人青衣,那人却一下消散了。化作了无,什么也不剩下。
“花霁寒!”
赵溶闻声又擡起了眼来,却是只有南荣知遇一人立在树下,枝干遮掉了大多月光。是花霁寒给他带来了太多念想罢。
南荣知遇立在树下好久,也怔了好久,都没再缓过来。
每每风动,他都以为是那人回来了。就像擡头瞧去,就能见到一人坐于花树上对着自己笑一般。
可每每都等了个空。
“何时回来,你在外,受苦了。我有饧糖,很甜很甜的,都给你,好不好。”南荣知遇靠着树,声很沉。
又好似待到了次日寅时,酒劲过了,却更是走不出来。
赵溶也在里边看了他一夜,此刻怕是南荣知遇今日来最安静的时候了。
下了早朝来,南荣知遇神情依旧是木然的,昨夜酒后说过什么,他也都不记得了。
赵溶将两日的折子都堆到他面前来,南荣知遇提起笔来便不知要做甚。
看到折子内容的时候,他更是一把便将折子扔掉了。大致是花霁寒行刺一事,每本来来回回都奏了不下十句。
“将人做刀使,我倒想瞧瞧,他身后之人究竟生了何模样,心思竟歹毒至此!”看到连着好几本都这般,南荣知遇已是满面的怒火。
“你可知那晚我到时还见到了谁?”赵溶捡起奏折来,放回了案上。
南荣知遇擡眼乜了他一下。心想着他不说,谁又知晓呢?
“杨雅清,她带着你藏了起来。”赵溶倒是一点不急。
南荣知遇只觉方才那一眼都白擡了,赵溶能说出什么话来。只是杨雅清,花霁寒是否说过,她识得背后那人。
“她可有说什么?”想到这儿,他似乎又起了兴,不过还是没擡起眼来。
“我原本也不信,可她直说是见过,并且以为你同花霁寒也知道那人了。”
赵溶弯下身来,一把抓过南荣知遇的腕子。他的酒劲过了,这回倒是个好时机。
“谁?”花霁寒也说过?他说过什么?
“果然啊。”只听赵溶这一句。
南荣知遇:“?”
“什么?”南荣知遇久不闻人声,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赵溶皱着眉,南荣知遇脉相乱,似是久用某种药。可后来又停了的,是谁这么想让南荣知遇死?
“她说的是,先太子,南荣景翊。”
南荣知遇闻言面都改了色,忙抽回手来,而后又拍起了案。
“我怎么知她是不是为了保全她的兄长胡乱编一人啊。而且皇兄,也是你我亲眼瞧见他入棺的,不是吗?”
“确实,只是这般,便有许多疑事解不开了。”赵溶是知晓,南荣知遇以往喜欢跑去南荣景翊那儿用膳的,久用药而不自知,南荣景翊死后又巧然地将药停了。这总不是巧合。
加上南荣知遇不爱喝苦药,近年来也没见他用什么汤药。
“你同花霁寒一般,信这是皇兄所为?”
“无实证前,倒是不敢信的。只是呢,你的脾性之差确实像服用了某种药,我得给你瞧瞧。”赵溶说完便又出了去,剩南荣知遇一人在想事。
埋头于书案,折子又忽地变成统一的对南荣知遇遇刺一事的关心。
但他只知,他们是在关心他南荣知遇为何没死成罢了。
“朕不会让你们如愿的。”说着竟也是走到了那幅画前,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