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锋利。
正在不停地剜着他自己的手腕,南荣知遇看清了,那是……
半月前他用力捉着花霁寒,所弄红的地方。眼前的人,在作甚?南荣知遇起了身,而后好似被什么东西绊倒一般,再也站不起来。
身上好疼,眼前的花霁寒瞧他摔倒,便是笑了起来。那只手,被匕首挑得都要露出白骨来了,南荣知遇爬着过去,身上全是刺痛感。
“花霁寒……不要,你不要再剜了,来剜我的吧,我不怕疼……”
前边的人同笑声都愈发模糊,南荣知遇最后也没爬起来,在地上睡了起来。
王因将黎麟引到了承阳宫前,让他在外边等一会儿。自己则是进去里边唤了花霁寒出来。
花霁寒正在里边捡着花,很奇怪,方才一时便落了好几瓣下来。不知是何原因,但总的他也没再究。
“公子,沅王在外,说是要见你。”王因道了句,花霁寒刚好将花摆齐,便是出去见见黎麟。
黎麟还是那一身金衣,整个人身上就写着有钱两字。这么说真就一点都不过分。
“花霁寒,你……”黎麟有些难开口,便是皱了皱眉头。南荣知遇也该是用不着花力气来骗他。
花霁寒瞧出他那点小心思,以往相处之时便有那种感觉的。
“谢谢你那日救了我,只是我早便心有所属。你也该拥有更好的,回大沅去吧,那儿,是离不开王的。”
黎麟闻言只是浅笑,将那把他一直不离手的金扇子送给了花霁寒。
“送你了。既不可追,那便做朋友吧。”花霁寒接得有些怔,不过还是笑起。这金扇,他日日捏在手中,这回是说送便送出了。
送走黎麟,花霁寒回过来,总觉哪里奇怪。问了身后的王因,才知南荣知遇还在景殿中。
他一时就乱了神,南荣知遇为何会一人坐在景殿?
“皇上一个人在景殿?”花霁寒说着将金扇甩给王因,他心揪得紧,跑着过去,口中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南荣知遇”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