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徵掐着时间,恋恋不舍地从浴桶中出来。
一阵水声响起,从颂徵身上滑落的水珠,落地便成了一颗颗莹润饱满的珍珠,淅淅沥沥地滚落一地。
用灵气将身上的湿意烘干,颂徵弯腰拿里衣间,掉落在地上的颗颗珍珠颜色一点点变淡,最后凝聚成朦朦水汽,萦绕在她周身。
颂徵不紧不慢地将里衣穿上,萦绕着的水汽稀薄不少,银发也慢慢染上了墨色。
不多时,水汽淡去,颂徵指尖灵巧一勾,系上腰带,青丝如瀑披散至腰迹,她挥手撤回屏障,推开门对守着的丫鬟道:“我沐浴好了。”
丫鬟福身进来,准备将浴桶撤掉。
颂徵披上件外袍,脚还没迈出门槛,便被提着盏灯笼,不知何时过来的雪雁叫住:“颂姑娘。”
颂徵拢了拢御寒的外袍,看着加了件厚衣的雪雁,笑吟吟道:“雁姑姑,何事?”
想起刚收到的传书,雪雁攥紧灯笼,语气不觉多了几分恭敬:“颂姑娘,殿下说您日后要是想沐浴的话,可以去寝屋的汤池,那里水日常备着的。”
朝中传出来的流言她自然听到了,本来将信将疑,直至再次收到司琴的传书,她才不得不相信殿下好像真的养了位红颜知己……
同颂徵接触不过半日,雪雁并不讨厌她,反而对这位身世坎坷的绝色姑娘多了几分怜爱,尤其她还是这般软糯无邪的性子,就莫名有些理解殿下了。
“汤池?”颂徵蓝眸骤亮,上前一步抓住了雪雁的手臂,晃了两下,眸光清灼,让人难以拒绝,“雁姑姑可否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