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上下动了一下。
是一尾龙鲤,在试探性地碰鱼钩上挂着的灵果。
颂徵凝神,趁龙鲤大口咬钩之际,快速将鱼竿提起,鱼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鱼钩拎出水面,不停地在空中扑腾挣扎着。
“哇——”绥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尾金灿灿的龙鲤,由衷夸赞道,“娘,你好厉害!”
“这是自然。”颂徵一点也不谦虚的接下,压低声音道,“而且这鱼片成片是最好吃的,鲜嫩爽口,入口即化,还带有一股子奶香味。”
一不留神将这话听了个全的司琴:“……”
她很想问颂徵到底在背地里吃了多少尾才会给出如此评价,难怪那段时日公主府翠湖的鱼日益减少;甚至在某一日水面上还飘了尾死状凄惨的龙鲤,感情那是遭了你的毒手啊……
司琴木着张脸,给了身后宫女一个眼神,警告她们不准将此事说出去。
收到眼神警告的宫女纷纷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清了清喉咙,司琴适时提醒道:“颂大人——”
颂徵似才想起周围还有外人在,咳了两声,将龙鲤从鱼钩取了下来,若无其事地问:“司琴姑姑,可有木桶?”
司琴唇角狠狠抽了两下,面色如常道:“有的颂大人,这就去给你拿。”
宫女很快就把木桶拿了过来。
颂徵小心翼翼地将龙鲤放进木桶中,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小把饵料,挂到鱼钩上后,把鱼竿递给了绥安。
“来,你自个儿钓罢。”
“娘,你不钓了么?”绥安擡起头,看着拍了拍站起身的颂徵。
“不钓了。”颂徵唇畔勾起抹极浅的笑,她偏着头,半边侧脸隐没在阳光中,衬得那抹笑愈发神秘莫测,“我有事得去找你娘亲,绥安慢慢钓着玩儿罢。”
“好罢。”绥安有些不舍,却还是听话地坐在原地,目送颂徵快步走远。
等见不到颂徵的人影,绥安咬着颗糖葫芦,疑惑地问向司琴:“司琴姨姨,娘不是今日启程去西北么?”
比绥安更疑惑的司琴:“……”
书房内,秦宴还在和秦瑾昭说着事情。
颂徵站在门外,故意咳了一声,随即推门而入。
被打断的秦宴对她怒目而视。
颂徵恍若未觉,眼中只有秦瑾昭一人:依依不舍道:“锦意,我得先走了。”
“绥安在后殿钓鱼,适才还钓了尾龙鲤起来。”
眉心微蹙,秦瑾昭问:“可是发生了甚?”不然颂徵不会离开得如此突然。
秦宴却气得吹胡子瞪眼,钓了尾龙鲤?!
这钓甚不好要钓龙鲤???
绥安这么小能钓得起来鱼?只怕是这小王八蛋自个儿钓上来,然后甩锅给绥安?
再听这云淡风轻的语气,只怕是霍霍了池里不少的龙鲤!!!
一想到惨遭颂徵毒手的那些龙鲤,秦宴就心疼到滴血。
“嗯。”颂徵唇角勾起抹讥笑,语气平淡到像是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在城外遇到打劫的山匪了。”
秦宴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接了句:“山匪而已。”
下一息,整个人登时就坐不住了:“你说甚?山匪?打劫?”
“那你还楞在这儿干甚?哦也是,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去也只能是送死。”
颂徵:“……”
没理会秦宴,颂徵继续道:“队伍里混了些人进来,正好借此清理一番。”
秦瑾昭轻“嗯”了声,不放心地叮嘱道:“你注意安全。”
“会的。”颂徵点点头,抓起秦瑾昭的手俯身轻轻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那我就先走了。”
“好。”
秦瑾昭话音刚落,颂徵就消失在原地。
秦宴惊疑不定地站在原地,看看秦瑾昭,又看看颂徵原本站的地方,不确定地问:“她不是手不能抗肩不能提的弱书生么?”
“……”秦瑾昭沈吟片刻,委婉开口,“父皇,阿徵会些保命的拳脚功夫。”
秦宴面露怀疑地看着秦瑾昭。
再度睁眼,颂徵已回到马车上。
车外是山匪粗犷阴狠的声音:“交出银两,且给你们留个全尸!”
侍卫纷纷握刀做防御状,为首坐在马背之上的队长紧握着缰绳,企图将其呵退:“你们好大的胆子,朝廷的赈灾银也敢拦?”
山匪明显是有备而来,闻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