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高举大刀道:“拦的就是你们!”
“给我上!”
“各位好汉且慢!”颂徵赶在山匪动手前掀开帘子,高喊出声。
她从帘子后探出个脑袋,大半身子躲在驾车的侍卫后面,活脱脱一贪生怕死之辈,却仍不忘摆出读书人那副文邹邹的迂腐模样:“这皇城之外,天子脚下,咱们有事好商量,这打打杀杀多不好。”
山匪头子眯着眼用鼻孔瞧着她,语气不屑:“小白脸,待会儿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颂徵被吓得连连往后退,面色又惊又怕,手挥帘子间一个不慎将自个儿绊倒,重重朝后摔去。
这滑稽样将山匪逗笑,不紧不慢地朝队伍逼近。
“你们…你们……”颂徵银发散落,蓝眸四处乱瞟着,语无伦次道,“你们要银子是罢,我可以把银子都给你们的!”
“呵。”山匪头子将大刀扛到肩上,冷笑道,“晚了,老子不仅要银子,还要你的命。”
“你,你欺人太甚!”颂徵颤着手指向他,神情怒不可遏。
山匪头子似是很享受她这番垂死挣扎,摸着满脸的络腮胡道:“小白脸,瞧你这生得细皮嫩肉的,老子倒是想最后一个杀你了。”
颂徵咽了口唾沫,指尖紧攥衣衫,怯生生地看了眼驾车的侍卫。
侍卫收到命令,趁这群山匪还未动手,抽出腰间佩剑,率先冲了上去:“大人有令,不留活口!”
待山匪反应过来,已有两名同伴重伤下马。
山匪头子一边挥刀反击,一双鹰眼死死盯着躲在马车后面的颂徵,声音近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小兔崽子,给爷死!”
他用力夹了下马肚,提起大刀直奔颂徵而去。
颂徵惊恐不已,慌乱中不知从哪拿到把铁剑,矮身躲避的同时,“毫无章法”地朝他挥去。
颂徵挥出的剑,没一剑落到山匪头子身上,只将他骑着的马弄了个皮毛伤。
山匪头子似是很享受追逐逮人的过程,尤其这个猎物还生了张比女人都精致的脸蛋,让他有股莫名的满足感。
他握着大刀,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一步步将东躲西藏的颂徵逼进绝路。
“跑啊,怎的不跑了?”颂徵后背紧贴马车,早已无路可退。
随行的侍卫都在与山匪缠斗,哪怕注意到这边也分身乏术。
“呵。”山匪头子从马背上下来,大刀狠狠砍在颂徵肩旁,一缕银发被锋利的刀刃削落。
颂徵双手紧握长-剑,身子止不住地发颤,她低垂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那缕银发,眼底晦暗不明。
“擡起头来。”山匪头子眯着眼,伸手企图强迫颂徵将头擡起。
只可惜他的手还未触碰到颂徵的脸,胸口就被一柄长-剑狠狠贯穿。
颂徵冷眼看着他,唇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
“你……”山匪头子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他一开口,鲜血就迫不及待地涌了出来。
“杀人了!”颂徵又将手中长-剑往前推了一分,又恢覆成那副胆小如鼠的窝囊模样,踉踉跄跄地朝旁挪去,嘴上不停嘟囔,“杀人了,我可没杀你,是你自个儿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