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二爷和沈进之间如何,恐怕就只有他们俩自己知道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徐临安问,随后又分析了几句:“沈进的确很古怪,可如果真是蒋二爷给的钱,那沈进就没有杀蒋二爷的理由了。”
“谁说得准呢?”陈英铄笑了笑,语音落下,陈英铄的笑意淡了些,露出一些意味深长的感觉来:“不过想要确定是不是蒋二爷给的钱,倒不难。”
徐临安惊讶:“你有办法确定?”
陈英铄勾唇:“蒋信婉。”
徐临安:……
他觉得最近这个名字从陈英铄的口里说出来的有些频繁。
“行了,走吧,今天不是和沈进打交道的好时候,等下次再和他好好聊聊。”陈英铄的面色一下子轻松下来,随后又打趣地问:“那个韩绅,你怎么认识的?你要不说,我可就告诉嫂子,你是赌坊的常客,都和人赌坊的会计勾搭上了。”
徐临安黑了脸:“请注意一下你的用词好吗?勾搭这种词能乱用吗?很破坏家庭稳定的。”说着,徐临安又小声嘀咕了几句:“我这好心好意帮你,转头你就想法子来坑我。”
陈英铄笑了起来:“不过,我真的挺佩服你的,什么人你都能走到一块去。”
“别介,这样的夸奖我要不起。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走到一块的。这个韩绅,虽然不是太合我的眼缘,但是他人还不错,之前他在路上遇上了小偷,我帮了他一把,他就记着了,还挺知恩图报的。“徐临安有些随意地说。
陈英铄闻言,倒是点了点头:“那这人倒是不错,不过,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多管闲事?”
“这叫多管闲事吗?这叫伸张正义!”徐临安有些恼怒地说,觉得自己同陈英铄实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当即气呼呼地往前走了几步,拉开了和陈英铄的距离,陈英铄笑了笑,只是很快,笑意就敛了下来,转头望了一眼赌坊,目露沉思。
傍晚时分,蒋信婉收到了些东西,关于沈进的一些资料。
“小姐,陈探长送这些东西过来,是什么意思?”流翠有些不解地望着桌上的这几张纸。
蒋信婉垫了垫那几张轻薄的纸,笑了起来:“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陈探长无缘无故送沈医生的资料给小姐,总不能是闹着玩吧?”流翠显然不信,蒋信婉却笑了起来,说:“谁知道呢?”说着,直接将纸揉成了一团,丢到了一边。
“小姐?”流翠惊讶,这小姐怎么把这些东西都扔了?
蒋信婉笑了笑,起身,说:“我去外面透透气,你不用跟着了,我待会再顺道去瞧瞧祖父。”说完,蒋信婉就直接往外走去。
沈进的资料,不用陈英铄送过来,蒋信婉就知道得一清二楚,陈英铄也不可能单纯送一个沈进的资料来给蒋信婉,这陈英铄显然有其他的意思,这是要让蒋信婉出手帮忙了。
帮忙?自然可以,不过,蒋信婉可不打算拿着自己的名号来。
蒋老太爷正在同蒋老太太下棋,蒋老太太的棋是跟着蒋老太爷学的,两人无聊时就会下几把,虽然蒋老太爷是个重男轻女的,但是他对蒋老太太倒是情深义重。
见蒋信婉过来,蒋老太爷当即笑着招了招手:“小八,快帮你祖母瞧瞧,不然她可就又要赖棋子了。”
蒋老太太听了,当即怒目而瞪:“你这个糟老头子,怎么尽在孙女面前诋毁我。”
蒋信婉闻言,笑了笑,走到蒋老太太身边,笑道:“祖母,咱们把祖父杀个片甲不留,让他再显摆。”
蒋老太太听了,当即笑呵呵地说“好”。
蒋信婉之所以能够这么受两老宠爱,也并非没有缘由,家里头其他人,对蒋老太爷都是敬重大于亲情,平日里都是恭恭敬敬地对待,蒋老太爷毕竟是人,总也喜欢儿女承欢膝下,其他人因为害怕蒋老太爷,过于拘束,而蒋信婉不同,她懂得分寸,该乖的时候乖,该撒娇的时候撒娇,在这会,她还知道把握分寸,和蒋老太太一起开蒋老太爷的微笑,这样一来,一下子距离就拉近了,也难怪两老对她欢喜。
蒋信婉的棋下得不错,不过蒋老太太的劣势太明显,蒋信婉也有讨蒋老太爷欢喜的意思在,所以最后这局,蒋老太太还是输了。
蒋老太太摆了摆手:“不下了不下了,人老了,坐久了就不舒服,我得出去走走,小八,你陪你祖父说说话。”说着,蒋老太太就在旁边丫鬟的搀扶下,起了身,随后就往外走去,给祖孙俩有了单独的空间。
“说吧,这会过来,有什么事?”蒋老太爷笑呵呵地说,蒋信婉平时在家,大多都是陪着两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