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铁轨上为什么会缠着一根不算粗,但绝对也不算细的线,谁也不清楚,沈进是如何被线头缠住了脚。
可是事实就是,沈进在原本可以逃脱的情况下,惨死在了火车下,丧生在铁轨之上。
“这大概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阿狗试探着开口,除了这个,阿狗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难道说沈进运气太差吗?他这运气,可真的是背到了一定程度。
当时大伙都在,也没有额外的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所以,眼前的一切,好像也真的只能用巧合来解释了。沈进在逃命的过程,运气太背,被线缠住,摔了一跤,因此,命丧铁轨。
“不过是因果罢了。沈进选择在火车经过的时候作为一个逃命的契机,必然也要接受其中突然发生的意外,如果他当时没有做出这个选择,现在自然也不会有这个结果。”蒋信婉这会走到了跟前,淡淡地开口,视线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沈进,就收了回来,语气不卑不亢,又有些过于冷漠。
也是,不能说是巧合,哪有什么事都是万无一失的,沈进只能说倒霉,凑上了这不大可能中的一种。
不过,大伙悄悄地偷看了一眼蒋信婉,又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心里给蒋信婉打上了一个不能惹的标签,这沈进死相有些可怕,他们几个大老爷们,看了,心里也有些恶心,毕竟被火车压过的地方,可以说是血肉模糊,只是好歹他们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才勉强忍住了,但是人蒋信婉,压根连面色都不变,再想想刚才人被拿着剪子劫持的时候,都面色不变,这样的人,不好惹,不好惹。
“沈进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只可惜,他一死,蒋二爷的凶案,怕是再难查下去了。”陈英铄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子,有些心烦意乱,沈进没跑掉,是好事,但是直接死了,就不能算是好事了。
换药一事,可以说是证据确凿,但是蒋二爷的死,说到底他们现在也只是怀疑,沈进有很大嫌疑,但是究竟是不是他所为,还不能擅作定论,沈进一死,想要再确定沈进是不是凶手,那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蒋信婉笑了笑,说:“事在人为,而且这事也算是因我而起,陈探长放心,蒋家不会为难警察厅的任何人。”
陈英铄挑了挑眉:“蒋八小姐是个明白人。”
蒋信婉笑了笑,没接话。
虽然,事情出乎了陈英铄的预料,但是到了这一步,无法改变,那就只能去适应。陈英铄让阿狗带上两个兄弟,把蒋信婉送回蒋家,至于其他人,分成两拨,一拨去沈进家里,看能不能搜查出什么线索,至于陈英铄,他倒是想去沈进家里,但是方才蒋信婉那一番话,其他人哪里敢让人再去沈进家里转,都说着让陈英铄先回警察厅找徐临安。
陈英铄无奈,只能和另外几个弟兄,先将沈进的尸首带回警察厅。
徐临安正在警察厅里抱着今日的早报看,看到陈英铄几个回来时,当即放下了报纸,迎了上去:“诶?沈进人呢?没抓到?”徐临安有些震惊,这可不像是陈英铄的作风。
陈英铄挑了挑眉,往后面示意了一下,徐临安这才往后看去,看到两个警察抬着沈进的尸首,徐临安愣了一下:“什么情况?怎么搞成这样?”
“被火车压死了。”陈英铄淡淡地说。
被火车压死了?徐临安震惊,从医院到沈进家里,可没经过铁轨啊,这铁轨地方有些偏远,他们是怎么跑到哪去的?
还没等徐临安震惊完,有个警察已经凑了上来:“徐大哥,你先别说了,刚才老大不小心在铁轨上刮伤了伤口,蒋八小姐说什么破伤风,要死人的,你赶紧给瞧瞧。”
“蒋八小姐?她怎么也在?”徐临安又是一惊,随后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伤着了?铁轨划伤的?”说着,视线落在了陈英铄的手上,脸色当即沉重了起来:“你先坐会,我去取药,如果是铁轨,估计已经生锈了,是要好好处理,你等我一下。”说着,徐临安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看着徐临安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大伙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倒是陈英铄,一派坦然地,直接寻了一个椅子坐下,同搬着沈进尸首的两个弟兄摆了摆手:“你们先将沈进的尸首送进去。”
徐临安很快就折回,手里抱了一大堆东西。
“徐大哥,这事真这么严重?不就一个小伤口吗?”有人惊讶,平日里谁还没个小伤口的,不都照样这么过来了。
徐临安面色郑重:“这跟你们平时不小心划破伤口的情况不一样,破伤风这病,一旦沾上了,死亡率很高,现在医疗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