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杨明他们回去之后,冬青和张椿洗漱了后就上床歇着了。
宋家大郎冬青听张椿提了好几次,只是却从来没见过。
于是不免担心地问道:“这宋大郎可靠吗?这园子栽花种树经手的银钱可不少呢,若是靠不住,倒不如不做罢了!”
张椿自从经历了他二叔那家子事后,现在做什么事儿都会在心里思量再三,后来又开了花木铺子,跟着大姐夫他也学了些为人处世的经验,比以前进步了很多。
面对冬青的担心,他柔声道:“放心,这栽花种树的活儿是姐夫帮我接来的,就是我花木铺子自己的买卖,我找宋家大郎一起做,也不过是请他这个人做活,一应经手的银钱还有跟园子主家交接的事儿都会由我亲自去跟主家谈,必不叫宋大郎插手的,他跟我做,我每天开他工钱,没有什么纠纷的!”
冬青听他这样说也放心了几分:“你现在也学乖了,合该如此,若是他那边想一起吃这买卖,你定不能答应他,自家人一起合作尚且容易出问题,更不要跟外人了,一旦碰上跟银钱有关的事儿,就不管什么弟兄之情了。只请他做活儿给他开工钱,清清爽爽的,没有任何矛盾。对了,他这人如何?”
“宋大郎跟我差不多,也是个老实憨厚的!我之前去过他那铺子几次,他跟他老爹守着那铺子,也许是为人老实,不善交际,所以铺子生意一般。
就咱们这铺子若是没有你和大姐夫这边的关系,就凭我和张凡两个怕是几辈子都遇不上太和楼和刺史府这样的大主顾的,所以做买卖若是没个人脉是真难啊!
那时候,宋大郎就无事出去跟人家做做活儿的,把铺子交给他老爹看管,我若找他做活儿,估计他定是情愿的!”张椿道。
“那就好,我就怕是个刁滑的,你不是人家的对手,反被人家牵着鼻子走的,反正凡事自己多留心些,多长几个心眼子总没错的。”冬青嘱咐道。
“好,我都记下了。”话罢夫妻二人歇下不提。
次日醒来,张椿到底记挂着这事,去了铺子里后,拾掇了一会花木,眼下离最近的端午节还有些日子,所以刺史府那边是不忙的。
他有心要去问了宋大郎,好早点给大姐夫回信儿,所以吃了午饭后就收拾了一下预备出去了。
“凡儿,你和郑三儿好好看着铺子,我到宋老爹那儿去一趟。过会儿就回来!”
“好,大哥你去吧,铺子交给我放心吧!”
张椿因为每日里在花木铺忙,今儿要去拜访,总不能还穿着一身沾了泥的衣裳,看着也不成个样子,所以就先回去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又去街上点心铺称了几样糕点,买了两瓶老酒,提着就往城北宋家花木铺子去了。
去的时候,宋大郎和宋老爹都在。看到张椿过来,宋大郎忙迎了过来。
“好兄弟,最近怎么也不来走走?都好久未曾见了。”
张椿笑道:“正好手上事儿忙,就没得空来,这不今儿特来看看宋老爹和大哥!”
说罢就将买来的糕点和老酒递给了他,“你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下次可不兴这样啊,忒客气了!”
宋老爹赶着倒了盏茶过来:“椿哥儿,喝茶!”
“哎,宋老爹,您别忙,坐下叙叙话!”
宋大郎也坐在了一边问道:“许久未见,椿哥儿你气色越发好了,现下还在人家做活计吗?”
张椿笑了笑道:“先时做了挺久时间的,后来我兄弟也大了,没个正经营生,所以就弟兄两个合伙开了个花木铺子了。赚些嚼头花销。”
“自己开铺子总归比跟人家做活强些,要我说你早该开个铺子了,铺子里买卖怎么样?”宋大郎问道。
张椿再不是以前的他了,现在他也是说话留几分的人了,笑道:“都是小本买卖,多少赚些维持生计也就是了!”
宋大郎听了他这话也叹道:“买卖不好做,我们也一样的!”
张椿又跟着闲聊了会儿道:“今儿来呢,是有一桩买卖,我接了个园子里栽花种树的活儿,人手差一些,想着找别人也是找,有活计自然要先紧着些自家人的,所以今儿特来问问宋大哥,可愿意跟着我干吗?”
刚说着这话,就见铺子里进来一个妇人,看着比冬青大了些岁数,比冬青丰腴些,见人就三分笑,很是活络。
“怎么不愿意,求之不得呢!”只见那妇人爽利的道。
张椿看了一眼后就垂下了眼,忙站了起来,看她对铺子很熟悉,应该是宋大郎的媳妇了。
宋大郎看到她来后笑着介绍道:“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