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温倦看了一会,泄气的躺回去。
躺了一会,他斜眼去看温倦,呼吸平缓,睡容安然,气得睡意全无。
温倦睡觉很规矩,基本一动不动。
游淮泽侧身面朝着她,右手臂虚虚的抬高,仿佛是要将人搂进怀里,但他只抬了一会,就又把手收了回来,自己小心翼翼的往里侧挪了挪。
床不算大,他本来块头又大,一挪动床也跟着动,温倦似乎被吵到,轻轻翻身,面朝着游淮泽,脑袋低垂在枕头上,从游淮泽的角度只能看到她鸦羽般的睫毛和挺翘小巧的鼻头。
两人都往对方的方向靠,温倦的呼吸一下打在游淮泽放在身前的手臂上,他安静了一会,撅着屁股一点点把自己往床边挪,远离了温倦。
游淮泽在黑暗中默默的给了自己脑门一巴掌,他可是个男人啊!
还是个二十来岁每天高强度训练,而最近两天却没有训练以至于精力无处发泄的男人!
温倦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点自我保护意识啊?
想了想,他又有点泄气。
也不能怪人家没有,毕竟真动起手来,他又打不过温倦。
造孽啊!
他用被子捂住脑袋,一副打算闷死自己的样子。
想了一会又觉得不对,飞快的下床穿衣服,光脚提着鞋子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门。
冲动了冲动了。
此时客栈里还有没睡的客人和拖地擦桌的店小二。
游淮泽在没人的地方穿好鞋,整个人看不出一点脱衣躺下的迹象,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正厅。
“小二,再开间房。”
小二看到他,立刻冲他挤眉弄眼,“公子这是被撵出来了?要小的说啊,您不能太规矩,女人嘛,都喜欢男人强硬点!要不您再回去就说店里没房了,您放心,小的给您打掩护,嘿嘿,都是男人,小的明白您。”
游淮泽撩起眼皮睨他一眼,“你懂个屁,那是我们将军!我就是个小兵,刚才伺候呢。你的话我就当没听见,以后别再说了啊,让我们将军听见有你好受的。她虽是个女子,却也上过战场打过仗,杀的敌人比你擦过的桌子都多,你当她是普通女子呢?”
“哎哟!”店小二连忙浅浅给了自己一嘴巴子,“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嘴哦,该掌嘴!多谢爷,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小的立刻去给你打扫房间,就在那位将军隔壁,您稍等。”
游淮泽道:“不用打扫,再吵醒了她。我们将军治下严明,明日我们还要赶路,没功夫耽搁,钥匙给我,你去忙吧。”
“好嘞好嘞。”店小二眼里露出些许后怕,“幸好客官您提醒,不然我这嘴胡说八道的得罪了将军,那可真是罪该万死了。”
游淮泽挑了挑嘴角,“胡说八道尚且可求饶,但你那套什么女人就喜欢强硬的说法,若是真用了,求饶可也没用。”
他似只随口一说,语气懒懒地,开玩笑一般,说完就慢悠悠的走向自己房间。
店小二讪讪的陪笑,“是,小的就嘴上说说,不敢乱来,不敢乱来。”
在游淮泽进自己房间后不久,温倦缓缓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揉了揉眉心。
游淮泽下床时她便醒了,想着继续睡,可明明很困,却就是睡不着。
她从前极少有不能安眠之时,但自从那次宫变,她在自家洗澡被偷看后,她每夜都要清醒许久才能渐渐入睡。
有时候运气好,一夜无梦。大多时候杂梦不断,醒来跟没睡一般。
温倦不能理解,那件事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伤害。
她入军多年,每日与男子同吃同睡,对女子贞洁早己不像一般女子那般看重。
她甚至想过,若是有朝一日,战争的胜利若需要她付出自己的身体来换取万千将士的生命,她绝不会有任何犹豫。
或许是她想得太美好,真正遇到这种事后,她居然难以调节。
可方才游淮泽在时,她居然闭眼就睡着了。
她自己都十分惊奇。
他走了,她便又再次无法安眠,头一阵一阵的抽痛。
她重新躺下,感觉疲累至极,却没有任何睡意。
这件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她不该被这样的小事影响这么久,不该。
温倦跟往常一样,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哪怕睡不着,也要闭目养神,否则她明日无法赶路。
此时,同样辗转反侧的还有游淮泽。
他指着墙壁上自己的影子,小声怒斥谴责自己,“人家可是立志报效祖国,为百姓人民抛头颅洒热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