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英一听,跺脚道:“姑娘,别说得跟你没关系一样。大少爷多好的人,怎么能让一个刚进府没几天的金小姐给抢去了呢!”
徐灵芸摇摇头,彻底醒转过来,起身道:“大少爷又不是我的,哪里用得上‘抢’这个字?对了,晚宴我就不去了,你跟语琴说一声,就道我昨夜吹了风有些头疼,已经睡下了。”
“姑娘怎能不去!”春英急了,蹲在软榻前皱眉道:“姑娘不去,晚宴里不就便宜了金小姐跟大少爷单独见面了吗?”
“哪里算是单独见面,难不成大太太和其他几位少爷都不去了吗?”徐灵芸拍了拍她的手背,打着哈欠道:“他们一家子,我这个外人何必去凑热闹,没得尴尬了,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回头吃不饱,难受得要命,何必呢!”
见她揉着眼又要躺下,春英愁眉苦脸道:“姑娘,我的好姑娘,真不去了?”
“不去!”徐灵芸又翻了身,抱着被子只露出一双迷糊的眼睛来:“待会不管谁来,你都别来叫醒我。”
她铁了心要睡得天昏地暗,管它什么洗尘晚宴,通通跟自己没关系!
春英一步三回头,无奈地跑去跟语琴禀明了。大太太淡淡问了一声要不要请大夫,便没再多说了。
金琳倒是热情,笑着道:“地方上有些小偏方做的药丸,对风寒十分有用,我身边也备着一盒,这就让人送去给徐姐姐吧。”
“你这丫头就是好心,不过那药丸确实是一位老大夫亲手做的,只得那么一小盒,难为你舍得送人。”金夫人一边感慨着,一边让人送来药丸,对春英和蔼地笑道:“拿去吧,别让你家姑娘受累了。”
“谢金夫人,谢金小姐。”春英拘谨地行礼道谢后,这才带着一盒子药丸出了来,脸上带着一点不高兴。她不过是搪塞之言,大太太都不当一回事,偏偏金琳十分较真,还真送了药丸来,摆明就是讽刺徐灵芸在装病。
她越想越是不高兴,在路上遇到端砚,脸色仍旧有些不好看。
“这是怎么了?你家姑娘呢,怎么没来赴宴?”端砚上前见着春英,忍不住左右张望,奇怪道。
“姑娘昨天熬夜看书,还在睡呢,哪里能起来赴宴?”春英倒是对他实话实说,叹气道:“只是金夫人和金小姐硬是塞来一盒子药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端砚接过盒子一看,倒是笑了:“这可是好东西,里面是难得的雪莲入药,京城里不算少见,可是在小地方,算是难得的东西了。难为金夫人和金小姐如此客气,把这盒子好药送给了你家姑娘。”
“还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呢!”春英小声嘀咕,收好了盒子。
端砚笑笑没有接话,这小丫头说的有意思,金夫人和金小姐跟徐灵芸没有一点交情,怎么就待她如此宽厚?
春英兢兢战战给从远处走来的萧晗行礼后,跟兔子一样蹦跶着跑开了。萧晗见状,转头看向端砚,端砚无奈道:“徐姑娘起不来,跟大太太禀明,说是今夜的晚宴就不来了。”
萧晗微微点头,淡淡道:“让人炉子里留火,捡点她喜欢的菜式送到院子去。”
这个她是谁,端砚心知肚明,快手快脚地去大厨房吩咐好了。
见萧晗进来,正好碰上刚到的金夫人笑道:“晗儿来了。”
萧昭养伤没在,萧映被破例出了院子,整个人瘦了一圈,大太太正心疼得不行。这个三儿子,最喜欢舞刀弄枪,对念书鞋子最是不擅长。如今被关在院子里,每天练字读书,弄得人都憔悴了,不由皱眉道:“小厮都是怎么照顾的,怎么让三少爷瘦得这般厉害了?”
萧映压根就是在院子里闷出来的,刀剑都让萧晗派人收好了,不写完大字,就不把珍藏的武器送还,他急得不行,没日没夜地写大字,生怕大哥一个不高兴,把自己收集了好久的兵器都扔了。
他瞥了面无表情的萧晗一眼,苦笑道:“娘亲别看我瘦了,其实是结实了。在院子里呆着,该吃的喝的,可一样没少。”
小厮哪里敢怠慢三少爷,大太太清楚院子里每日送去的吃喝确实没差没少,这才面色稍稍一暖:“我知道你好学,可也别把自己折腾坏了。”
她以为萧映是听了萧晗的话,这才开始用功念书写字的,心里宽慰之余,也有些心疼,却没有开口。毕竟这个三儿子,武艺不错,总不能一直大字不识。
萧映苦哈哈地点头,不敢告诉大太太真相,一腔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下。他环顾一周,奇怪道:“二哥和四弟呢?”
“二少爷还在养伤,便不好出来走动了。四少爷在院子里研究新机关,说是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