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心中有鬼,看其他人也如怀鬼胎。′m¨z!j+g?y¢n′y,.?c*o′m`
万事开头难,既然有人拿了第一瓶,那为何自己不可以拿第二瓶?
各位活阎王都是在各司侦办案件的要员,如今看着身边的同僚,都觉得对方是手脚不干净的小贼。
眉目流转之间,七个人脑海中已经过了好几轮流光飞电,差点就要用上《洗冤录》和《拍案惊奇》。
大家心里想的都是——
究竟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私藏了一瓶雪肤玉容膏?
这种兄弟之间友情的破裂,对彼此人心的恶意揣测,一直到众人尽数下值,悬疑的气息还一直笼罩在这方小小的上空不曾散去。
闹到最后,终归是负责保管礼物,首当其冲拒绝牧碧虚的出头鸟裴元洲没拿到属于自己的雪肤玉容膏。
他们怎么也不会料到……
牧碧虚估摸着万事开头难,无人做表率还得他推波助澜。为了让各位大人能够心无芥蒂地收下他的礼物,他提前抽走了一瓶雪肤玉容膏送给卫涛。
因此盒子里本就只剩了六瓶。0·0¢晓*税,徃! /追?醉.辛¢漳~截`
第11章 .鱼都是什么鱼
得了牧碧虚临行前的嘱托,凉云自然不敢怠慢。
等到叶棘从床上睡到自然醒,懒懒散散地爬起来时,凉云已经将今日采购的胭脂水粉、果子糕点、传奇话本都放在了她的面前。
至于凉云本人,也一声不响地站在叶棘的身边,服侍着她起床盥漱。
叶棘草草往嘴里塞了两块糕点,就当是吃过饔食了。她心焦火燎地去翻那些自己期盼已久的抛头颅,洒狗血的世俗艳情戏本……
凉云看着她原本兴高采烈的脸色慢慢由红转青,渐渐的神情越来越难看。
她心想这小妖精颇认得几个字,也不算是全然无自知之明的乡野盲妇,大约从传奇话本里看出了些什么门道,开始有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了起来。
“凉云姐姐,”叶棘放下手中的书本,“这些都是市面上时行最热的戏本吗?”
凉云束手道:“当然是的。”
“可是……”她将书反复翻开又合上,“我想要看的是最寻常的,最烂俗的,像什么帝王与村妇,国公与歌姬,丫鬟与公子之类。¨兰·兰*雯+茓\ ′毋^错_内/容/不是这些嫡女重生,庶女逆袭打脸匡正楣门的戏文。”
凉云一张脸上不哭不笑,没有什么表情,但鄙夷的情绪还是从眼睛中透露了出来。
“近些年许是世道变了,那些过时的戏本也再无人贩售,即便是入不了野鱼姑娘的法眼,奴婢也就只能找着这些。”
叶棘知道今天牧碧虚不在,凉云就是故意冲着她来的。
她冷笑了一声,将书一摔,“这本《借春风》,写一品大将军有个妾室叫做乌渔。本来是个最受宠爱的,但因为将军常年征战在外,闺阁寂寞,与府中下人勾搭在了一起,被将军发现之后乱棍打死。”
她又翻开一本,“《小楼雪》——探花郎也有个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叫做李鱼。他高中后被迫迎娶了公主,只能让李鱼做了自己的妾室。”
谁知道原来李鱼移花接木假冒他人身份,青梅竹马早就已经在战乱中失散了。
被探花郎知晓真相之后,李鱼无颜面对自己的弥天大谎,匆匆携款出逃,碰上贼人草寇被掳走,至结局时仍下落不明。
还有另一本书《晚来晴》,妾室被厌弃的理由就更荒谬了。
国公爷在妻妾成群的府上拾到了一块丝绢,上面绣了一首颇符合自己心境的诗。虽出自于内宅妇人之手,但隐约有心点灵犀,酒逢知己千杯少之感。
此时一名叫做红鱼的丫鬟挺身而出认了这桩伯牙子期高山流水的缘分,很是得了国公爷一段时间的宠爱。
机缘巧合之下,国公爷才知道这首诗原来出自于一直都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对待自己的夫人手上。
他顿时勃然大怒,当场就把这满嘴谎言的婢子着人牙子卖去了远方,与夫人琴瑟和鸣地度过了下半生。
叶棘啼笑肉不笑地看着凉云,“凉云姐姐,你挑这些书也真是煞费苦心,怕是一池鱼塘都要被捞空了吧?”
听到叶棘来意不善,凉云不慌不忙地道。
“野鱼姑娘,你这是多心了,传奇里所说写都是公子爷们的妾室。野鱼姑娘如今被公子养在别院,未曾办酒席,宴客开脸,也未曾跪拜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