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过了明路,并不算是妾室,您也无需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这位牧碧虚身边的女使给人戳起软刀子来,真是刀刀见血。
叶棘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说,我连妾都不如,只不过是公子养着一个不上台面的外室罢了?”
“姑娘的身份我们不敢妄加断言,姑娘自是心知肚明的。至于传奇里的夫人们,不论是重生的嫡女,还是匡扶楣门的庶女,出身或许略有差异,总归都是诰命加身光宗耀祖的主子,不是咱们这些奴才贱婢能够企及的。”
叶棘缓缓仰起头来,“这就怪了,凉云姐姐明明知道自己跟我一样是奴婢,怎么心却偏到那些豪门显宦家的嫡女庶女身上去了?”
跟了牧碧虚多年,那沉心静气的本事凉云是学了几分在身上的。
“奴婢不敢攀扯野鱼姑娘,只知道人就应该各安其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最后所求所得不过空中楼阁,如镜花水月,大梦一场。”
各安其位,要认命。叶棘这辈子,不知道听多少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姐姐越发说笑了,瞧瞧当今这世道,虽比不得开国盛世,较之群豪四起的乱世好了再多不过。哪怕是转世重生,极大概率也都生在平头百姓和奴才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