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脆声响彻整个空间。“骨瓷圣胎”的表面,以桃木剑尖点中的位置为中心,一道道裂纹迅速蔓延开来,如同蛛网般遍布整个胎体。那些血色的纹路仿佛失去了活力,迅速变得黯淡、干瘪。
“嗷——!”
一声不似人声,充满了极致痛苦与怨毒的尖啸从“骨瓷圣胎”内部传出,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一股更加狂暴的黑气猛地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化作一张巨大的鬼脸,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柳玄吞噬。
“孽障,还敢顽抗!”柳玄不退反进,手腕一抖,桃木剑在他手中挽了个剑花,金光更盛,“敕令!诛邪!”
桃木剑带着万钧之势,狠狠地劈砍在那巨大的鬼脸之上。
“砰!”
鬼脸应声而碎,化作漫天黑烟。而那“骨瓷圣胎”,在这一击之下,终于承受不住,猛地炸裂开来!无数惨白色的骨瓷碎片四散飞溅,但诡异的是,这些碎片在飞出数尺之后,便如同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纷纷化作最精纯的白色粉末,簌簌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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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骨瓷圣胎”的彻底崩毁,那座原本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祭坛也剧烈地颤抖起来。祭坛表面的那些诡异符文和血色纹路如同活物般扭曲、蠕动,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连接着祭坛与周围建筑结构的能量丝线也纷纷断裂,祭坛上镶嵌的那些头骨和奇异宝石瞬间失去了光泽,变得灰败不堪。
“轰隆——!”
一声巨响,整个祭坛轰然垮塌,化作一堆碎石瓦砾。
在祭坛崩塌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冲击波以其为中心扩散开来。那些原本被操控的陷阱,例如从墙壁中射出的淬毒骨刺,从地面升起的尖锐石柱,此刻都如同失去了动力一般,纷纷停止了运作,叮叮当当地掉落在地,或无力地缩回原处。
更令人惊奇的是,一些散落在战场角落,由破碎骨瓷和怨气凝聚而成的细小骨瓷生物,它们原本还在微微蠕动,试图重新聚集,此刻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能量,瞬间僵直,然后“啪”的一声,碎裂成最原始的骨粉,随风消散。
那些残存的黑衣人,在目睹了“骨瓷圣胎”被毁、祭坛崩塌的整个过程后,脸上的恐惧达到了顶点。他们眼中的茫然被一种彻底的绝望所取代。埃弗顿死了,圣胎毁了,祭坛也塌了,他们赖以生存和信仰的一切都在瞬间化为乌有。
“完了……全完了……”一个黑衣人失魂落魄地瘫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
“快跑啊!”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残存的黑衣人如梦初醒,再也顾不上什么组织纪律,纷纷如同丧家之犬般,连滚爬爬地向着残破的出口逃窜而去,唯恐慢了一步,便会步上埃弗顿的后尘。他们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个如同修罗地狱般的地方,逃得越远越好。
柳玄缓缓收回桃木剑,剑身上的金光渐渐隐去,恢复了古朴的模样。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显然刚才那一连串的施法对他消耗也极大。
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甜腻血腥味,随着祭坛的崩塌和“骨瓷圣胎”的毁灭,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雨后初晴般的清新感,虽然废墟依旧,血迹斑斑,但那股笼罩在众人心头的沉重压抑感,却已然烟消云散。
阮白釉看着眼前的一幕,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如同山崩海啸般将她淹没,她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软倒。
“白釉!”沈青临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我……我没事……”阮白釉靠在沈青临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音细若蚊蚋,“只是……太累了……”
她真的太累了,从发现诅咒的真相,到一路追查,再到这最终的决战,她的精神和体力都早已透支到了极限。此刻,危机解除,她再也支撑不住。
守岁也走了过来,看着相拥的两人,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逃窜的敌人,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结束了……终于结束了。笼罩在雾港市上空的阴影,总算是被彻底清除了。”
柳玄将桃木剑重新用粗布裹好,走到三人面前,看着昏睡过去的阮白釉,眼中露出一丝温和:“这位小姑娘消耗甚巨,需要好生休养。她的血脉之力非同凡响,日后成就不可限量。”他又看向沈青临和守岁,微微拱手:“今日之事,多谢两位小友援手。若非你们先行削弱了埃弗顿和祭坛的力量,老朽也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