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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寿宴惊魂步步紧

寿宴当日天刚蒙蒙亮,苏府正院的海棠树便被红绸缠了个满。¢e~8¢z`w?.¢n.e~t^

苏若苕站在妆台前,镜中映出她鬓边那朵用面脂点染的石榴花——这是老夫人最爱的花色,比正经头面更得老人家欢心。

"姑娘,百灵房里空了。"小丫鬟春桃掀帘进来,发顶的绒花颤得像受惊的蝴蝶,"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戏服箱子敞着,最里头那套金缕戏衣不见了。"

苏若苕正往耳垂上戴珍珠坠子的手顿了顿。

镜中她眼尾微挑,倒像是听见什么趣闻,"早料到他要唱这出'金蝉脱壳'。"她指尖敲了敲妆匣,"去把老秦请过来。"

老秦是踩着晨露跑进来的,灰布衫子下摆还沾着泥点子。"姑娘,替补的小旦都在偏厅候着,可那《牡丹亭》的水袖功..."

"改《天仙配》。"苏若苕抄起案头的绢帕甩了个漂亮的旋儿,"七仙女下凡用不上水袖,改唱'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她忽然凑近老秦耳边,"唱到'夫妻恩爱苦也甜'时,让小旦往主母席上多瞟两眼——她上个月才打发了三姑娘的奶娘,最见不得'恩爱'二字。"

老秦愣了愣,忽然咧嘴笑出一口白牙:"姑娘这是要拿戏文当银针扎人心窝子?"

"戏台子上的针,总比幕后的刀体面些。*x-i,n_x¨s¨c+m,s^.¢c\o′m\"苏若苕理了理衣襟,"你先带他们去后台,我去幕帘后转一圈。"

转过朱漆屏风,后廊的穿堂风裹着脂粉香扑来。

苏若苕扶着廊柱往幕布方向走,眼尾余光瞥见侧幕边有道影子晃了晃——是个穿青布衫的婆子,正踮脚去够吊花灯的麻绳。

"方妈妈!"她扬声一喊,声音里还带着点娇憨的尾音,"张厨娘说新蒸的枣泥酥要趁热端,您怎么在这儿晾手呢?"

那婆子手一抖,剪刀"当啷"掉在地上。

方婆子带着两个粗使丫头从拐角窜出来,动作比平日里管库房时利落十倍,三两下便把人按在地上。

苏若苕蹲下来,见那婆子鬓角沾着木屑,指甲缝里还嵌着黑炭,"搜她怀里。"

春桃刚伸手,就摸出个油布包着的火折子。

苏若苕捏起火折子晃了晃,对着婆子笑:"您这是想让老夫人的寿宴变'火烧连营'?

怪道说今早厨房少了半筐桐油,合着是给您备的燃料?"

婆子脸色煞白,嘴唇首哆嗦,到底没敢出声。¢u~s^i-p′m~a*x!.¨c¨o+m?

苏若苕刚要说话,肩头突然被人轻拍了下。

顾砚之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月白锦袍上还沾着晨露,"李三爷的戏班账册查清楚了。"他压低声音,"去年秋分到今年清明,苏府进的滇南锦缎里,每十匹就夹着一张图纸——前朝神臂弩的构造图。"

苏若苕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昨夜对不上的账册数目,想起主母房里那盏总烧到三更的琉璃灯,想起百灵镜中空洞的眼——原来不是戏子入戏太深,是另有鬼魂附了身。

"封锁库房。"她转身对春桃道,"把近三年的进出账册全搬到老夫人跟前,再让账房的周先生带算盘来——今日就是把库房的砖缝都扒开,也得把图纸找出来。"

正说着,前院传来老夫人的笑声:"苕丫头呢?

我可等着听她唱那出新排的戏文!"

苏若苕整理好裙角,冲顾砚之眨眨眼:"该咱们唱正戏了。"

戏台上的帷幔刚拉开,苏若苕便踩着碎步走了上去。

她没穿戏服,只着家常的月白衫子,手里却拿了把折扇,"老祖宗要听新鲜的,孙女便胡诌个《狸猫换太子》的段子。"她清了清嗓子,声音脆得像敲玉板,"说什么金枝玉叶贵非常,谁辨得锦缎底下藏刀枪?

假凤虚凰唱得欢,到头不过梦一场——"

主母手里的茶盏"咔"地裂了道缝。

王妈妈刚要起身,被顾砚之拦了个正着。"王妈妈这是要给戏文打板?"他似笑非笑,"老夫人正听得起劲呢。"

老夫人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接着唱!"

苏若苕展开袖中那张染了茶渍的信纸,"还有更新鲜的——主母亲启,幕帘绳索己做手脚,百灵持信为凭,事成之后送他出京..."她声音陡然拔高,"主母大人,这信上的字迹,可还认得?"

满座宾客哗然。

主母的脸白得像糊了层浆糊,王妈妈"扑通"跪在地上,哭嚎声能掀了房梁:"老夫人明鉴!

是主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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