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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旧账复盘·真相浮面

旧仓里的油灯忽明忽暗,苏若苕的指甲在账簿边缘压出月牙印。*x·i?a,o·s+h/u,o.n_i!u\.`c~o.m\

阿贵送来的布包还摊在地上,霉味混着铜钱的铜锈气往鼻尖钻——这哪是普通粮行的账?

分明是串着前朝余火的密码串。

"砚之,拿支笔。"她突然蹲下来,从袖中摸出庵堂管账时用的竹片,"主持教过我三色记账法,红记进,黑记出,黄记隐。

这朱砂点的位置..."竹片敲在"三月南陵"那行,"像不像铜钱上'林'字的左下方?"

顾砚之递来狼毫,指尖扫过她发顶时顿了顿。

他看得清楚,苏若苕的耳尖红得透亮,不是害羞,是急的——自小在庵堂抄经算粮的手,此刻正抖得握不稳笔。

"永昌三年春,南陵米三十石。"她蘸了红墨在"三十"旁画圈,"铜钱'林'字左下第三颗星,对应数字三。~3·{8?看×?书&?网% ¤_无?D?错_@+内~:=容?"又用黑墨在"七月北岭绢五十匹"的"五十"边点了点,"右上第二颗星,对应五。"最后捏起铜钱对着月光,黄墨在"十月西关盐二十引"的"二十"上画了道斜线,"中间那颗星,对应二。"

墨迹未干,一行字从纸页里浮出来:"自永昌三年起,林氏每月资助南陵'客'银三百两,由苏记粮行中转,经田庄分发。"

"林氏..."苏若苕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她想起母亲的妆匣底有块褪色的帕子,边角绣着"林婉如"三个字——原来这不是普通闺名,是姓氏。

顾砚之突然转身翻起随身带的檀木匣,旧档纸页窸窣作响。"我祖父的密令。"他抽出张泛黄的纸,字迹力透纸背,"林婉如,此人不宜轻动。"

油灯"噗"地灭了一盏。

苏若苕借着另一盏的光看过去,密令末尾的朱印是定北侯府的麒麟纹。-三`叶·屋, ,首~发¨

她忽然想起上个月在顾府用茶,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说"这孩子像极了故人"——原来不是像,是血脉里的牵连。

"苕姑娘!"阿贵的声音从仓外撞进来,"高里正带着巡更的在庄子里敲锣,说...说夜里闹鬼!"

苏若苕和顾砚之对视一眼。

高里正?

这田庄里正表面对顾府恭顺,前两日她查账时还特意"提醒"说"旧仓年久失修",合着是怕他们翻出东西?

"怕什么。"她故意缩了缩脖子,拽住顾砚之的衣袖,"我最怕这些神神鬼鬼的...砚之哥哥,你陪我去请个道士好不好?"

顾砚之垂眼看她攥得发皱的袖口,嘴角抽了抽——这戏精又开始了。

上回庶妹说她偷簪子,她也是这样装害怕,最后在祠堂翻出庶妹藏赃物的瓦罐。"好。"他应得郑重,"我让阿贵备马车。"

高里正的算盘打得响。

他派了两个泼皮在磨坊附近转悠,听见"请道士"的话时正蹲在草垛后啃玉米。"这苏姑娘胆子倒小。"一个抹了把嘴,"等道士来驱邪,咱们正好守着,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样。"

可他没算到,苏若苕的"驱邪"队伍里,除了穿道袍的老陈头(顾砚之特意从城里请来的稳当人),还有个抱着罗盘东张西望的"小徒弟"——正是阿贵乔装的。

三人绕着磨坊转了三圈,老陈头突然用罗盘往磨盘上一扣:"此处怨气最重,得开了这石磨做法!"

高里正的泼皮刚要拦,顾砚之从暗处走出来,手里晃着田庄地契:"高里正,顾府的产业,我请人做法事,你有意见?"

石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霉味裹着灰尘扑了满脸。

老陈头蹲下去敲了敲磨盘夹层,"咔"地抠出个铜盒。"这是你娘临走前塞给我的。"他把盒子递给苏若苕,手背上的老年斑跟着抖,"她说'若我遭遇不测,交给值得信任的人'。"

信纸上的墨迹己经发脆,苏若苕展开时掉了片碎屑。"林氏血脉尚存,切勿轻信顾门之人。"最后几个字被泪水洇过,晕成模糊的团。

她抬头看顾砚之,他正盯着窗外的夜色,喉结动了动:"我祖父当年为何保下这田庄?

又为何写'林氏之后不可轻动'?"

"也许他知道些什么。"苏若苕把信纸小心收进袖中,月光从破窗漏进来,照在墙角半掩的陶罐上。

罐口露出半截布帛,颜色暗红,像被水浸过的梅花——她伸手要碰,老陈头突然按住她的手:"先看信。"

顾砚之走过来,指尖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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