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叫小桃拿了两吊钱塞给春杏:"去药堂买些伤药,你这手天天拿针,别冻着。"
午后的顾府偏厅飘着沉水香。
顾砚之掀开门帘时,正瞧见苏若苕把那方绣样摊在檀木桌上,老吴捏着放大镜的手首抖。
"这可不是普通的凤尾纹。"老吴压低了声音,"前朝长宁公主的嫁衣,用的就是这双尾承珠纹。
当年公主遇难,这绣法早该失传了......"
"失传?"苏若苕的指甲掐进掌心,"可我母亲的旧物上也有这纹路。"
顾砚之倒了杯热茶推过去,指节叩了叩桌面:"明日我让暗卫查查那春杏的师父。"他顿了顿,又补了句,"你且放心,有我在。"
归途中,马车摇摇晃晃。
苏若苕掀开车帘,看街旁的杨柳抽了新芽。
小桃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姑娘,奴婢打听着了,春杏的师父叫柳二娘,从前在绣坊当掌针。
昨儿她徒弟小红说,夜里听见柳二娘说梦话,首喊'公主,属下定不负您遗愿'......"
苏若苕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车帘。
春风卷着杨花扑进来,迷了她的眼。
她望着车外渐沉的夕阳,轻声道:"明日...我去会会这位柳二娘。"
马车转过街角时,远处传来打更声。
苏若苕摸出怀里的双鱼佩,绳子上的穗子被揉得更乱了,倒像母亲从前给她编的麻花辫。
她望着车外渐浓的暮色,嘴角勾起抹笑——这局,才刚开了个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