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枯枝被踩断的响动。
顾砚之立刻把她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按上腰间玉牌。
苏若苕瞥见他耳尖泛红,这才想起他从前总说"侯府侍卫比我功夫好",此刻倒比那些侍卫更像座山。
"可能是野猫。"阿香轻声说,可她攥着帕子的指尖都发白了。
佛堂里的檀香突然变得浓重,苏若苕望着观音像微垂的眼,想起母亲信里的"嫡女"二字。
她摸了摸腕上顾砚之送的扳指,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玉佩——老夫人房里的那枚,明日无论如何都要见一见。
窗外的风卷着梅香扑进来,吹得供桌上的烛火摇晃。
苏若苕望着跳动的烛芯,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哄她睡觉时常说的话:"苕苕要记着,有些秘密像种子,要等春风来了才发芽。"
今夜的风里,似乎己经有了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