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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震无声舟已远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咽喉处,“感受我的震动。”他开口哼唱《卡农》的旋律,喉结在她掌心轻轻滚动,像一只想要振翅的蝴蝶。

阮声晚屏住呼吸,指尖感受着他喉咙的震动,忽然想起小时候贴在钢琴上听琴音的自己。那时的她,也是这样通过震动来“听”音乐,把每一个音符都刻进掌纹里。

迟砚舟拿起她的另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口:“这里,是心跳的节奏。”他的心跳很快,像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兔子,“音乐的本质,是心跳的共鸣。”

阮声晚闭上眼睛,任由两种震动从掌心蔓延到全身。他的喉咙在震动,心脏在震动,连带着她的心脏也开始共振。那些被助听器过滤掉的细节,此刻正以最原始的方式涌进身体——是他呼吸的频率,是他指尖的温度,是他胸腔里沸腾的热血。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迟砚舟正专注地看着她,目光里有期待,有温柔,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将双手放在琴键上,凭着记忆和掌心的震动,轻轻按下第一个音。

琴音响起的瞬间,迟砚舟笑了。他拿起小提琴,琴弓在弦上划出流畅的弧线,两种音色在月光中纠缠,像两根缠绕生长的藤蔓,在黑暗里开出花来。

阮声晚不知道自己弹得怎么样,她只能通过迟砚舟的表情和琴身的震动来判断。当他眼中泛起亮光,当琴弓的节奏变得轻快,她知道,他们正在同步,正在用灵魂对话。

一曲终了,迟砚舟放下琴弓,伸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你看,你做到了。”他的指尖带着琴弓的温度,擦过她脸颊时,留下一道淡淡的松香。

阮声晚想说话,却发现喉咙被什么堵住了。她伸手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口,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迟砚舟浑身一僵,随即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轻声说:“声晚,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觉得......你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这句话让阮声晚猛地抬头。她看见迟砚舟眼中的认真,看见他唇角扬起的弧度,忽然意识到,原来有些感情,不需要言语也能传递——就像此刻,他们的心跳正在同一个频率上震动。

窗外忽然响起第一声惊雷,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迟砚舟转头看向窗外,脸色忽然变得苍白,伸手按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阮声晚慌忙比划着,伸手想去扶他,却被他轻轻推开。迟砚舟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药片,扔进嘴里,冲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阮声晚皱眉,指了指他的胸口,又做出询问的手势。迟砚舟沉默片刻,在她掌心写下两个字:“旧疾。”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笔拖出长长的尾巴,像一声叹息。

她还想再问,却听见楼下传来商曼笙的声音:“砚舟,该吃药了。”那声音冷冰冰的,像一把锁,将刚刚弥漫的温情瞬间冻住。

迟砚舟迅速后退半步,与她拉开距离。商曼笙走进琴房,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阮小姐真是敬业,这么大的雨还来调音。不过明天就要演出了,砚舟需要休息,您还是早点回去吧。”

阮声晚点点头,抓起帆布包往外走。经过商曼笙身边时,她忽然低声说:“离他远点,你配不上他。”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扎进阮声晚心里。她没有回头,只是加快脚步往外走,首到坐上车,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还有迟砚舟刚才写下的“旧疾”二字,己经被汗水洇得模糊。

雨越下越大,雨刷器拼命摆动,却依然看不清前方的路。阮声晚摸出手机,想给迟砚舟发消息,却看见屏幕上跳出一条新闻:“天才小提琴家迟砚舟患渐冻症?经纪人商曼笙:纯属谣言。”

她的手指停在屏幕上,心脏猛地一沉。渐冻症......那个会慢慢夺走人的行动力,最终让人像被冻住一样无法动弹的可怕疾病。她想起迟砚舟刚才苍白的脸色,想起他时不时的咳嗽,想起他说“这是我最重要的一场演出”时的眼神——那眼神里,似乎藏着诀别的意味。

手机忽然震动,是迟砚舟的短信:“明天,我等你。”

阮声晚咬着唇,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条新闻,更不知道明天的演出,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站在那架钢琴前,完成这场与他的合奏——因为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她摸出胸口的口琴,在雨声中轻轻吹出《卡农》的旋律。这次,她没有开助听器,只能通过口琴的震动感受音符。那震动顺着指尖爬进心脏,像迟砚舟的心跳,像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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