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皇上下旨启程回宫,却比来时匆忙了许多,路上并未多做停留,西日便回到了京中。`7*k′a¢n-s¨h!u*w,u+.!c¢o.m¨
车马劳顿,皇上又忧心国事,刚刚回宫便染疾卧榻。
翌日,皇上还是硬撑着身子上朝,定下了出征的将帅。
康亲王做元帅,负责统领,而崔大将军和宋大将军则是副帅,负责带兵筹谋。
崔大将军精通兵法,骁勇善战;宋大将军赤胆忠心,精通计谋。
而这康亲王,更是威风凛凛,所向披靡。
这么安排倒也没错,但却有些太大张旗鼓了。
西羑并不大,不过堪堪是大胤的一半而己,国土面积不大,更是蛮荒之地,当地人大多以捕猎为生。
让这三人一同出征,多少有些太瞧得起西羑了。
更莫说,皇上虽是下旨让这三人出征,却将兵权散到了崔将军和宋将军手中,康亲王就是个光杆子,两手空空,只有名头。
康亲王自然是不愿意的。
当即夺过圣旨拽着宣旨的太监入了宫。
“臣谢廷求见陛下!”
只见康亲王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确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御前公公有些为难,连忙上去劝道,“哎呦,王爷您这是做什么,陛下现下病了,太子殿下都正在里头侍疾呢。,小!说-C/M¨S¨ `更_新\最¨快`”
康亲王冷哼一声。
“臣谢廷领兵打仗西十余载,有马革裹尸之志,取义成仁之心,臣为大胤立下汗马功劳,沥胆堕肝,陛下此举实在是伤了忠臣赤胆忠心!”
御前公公面露难色,叹了口气便入了殿。
而殿内,皇上穿着明黄色亵衣盘腿坐在榻上,对外头的喊声充耳不闻。
“再来一盘。”
商鹤亦笑着收回棋子,“父皇,儿臣都陪您下了一个时辰了,您该歇息了。”
“歇什么,朕的身子又没事。”皇上说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瞧着确实不太像是病了的。
外头康亲王的声音又响起。
“臣难当大任,请陛下收回圣旨。”
皇上将奏折扔到御案上,“哼,他难当重任,朕看他是在要挟朕。”
“今日这天朕瞧着也是不好,你也回去吧,朕确实得歇会了。”
商鹤亦心下了然,“是,儿臣告退。”
康亲王看到殿门打开,终于舍得闭上了嘴,“臣见过太子殿下。`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上月太子赐死他精心调教,养了十几年的人,他可是还记着的。
偏偏人证物证俱在,只赐死还真算是便宜了她。
不过一个义女,若是他出面求情,那便更让旁人觉得是他在后头帮着薛氏害崔氏了。
那崔谦能放过他?
商鹤亦甚是温和,“日头正晒,康亲王在这跪着,怕是会受不住的。”
康亲王面色严肃,冷声道,“臣行军打仗几十载,这点苦还是能吃的,不过,臣倒是有事想问问殿下。”
“历朝历代可有哪个元帅只带兵不掌兵权的,臣要是接下这个圣旨岂不是贻笑大方,让旁人笑话!”
商鹤亦轻笑一声,“康亲王此言差矣,父皇此举乃是关怀您啊,西羑这种小国本不用您亲自出征,只是崔将军与宋将军毕竟不如您有经验。”
“西羑地形复杂,西羑将领更是阴险狡诈之人,若只让崔将军和宋将军领兵出征,怕是会空耗着国库,损兵折将的,但若有康亲王坐镇此战,将士士气自振,此战便多了几分胜算。”
“此战若胜,便是康亲王领将有功,此战若败,那康亲王也是尽力了啊,大胤可不能失了您这样的将才啊,但是旁人可不是不可替代的。”
商鹤亦这个态度,将话都挑到明面上了。
这话,康亲王自然是能听懂的。
或许皇上是想借他的手打压崔将军和宋将军,这对他而言,是好事一桩啊。
“是臣扰了陛下圣体,臣罪该万死,自该领命出征,为陛下平边境之患,解陛下心头之忧,以功代过。”
殿内,内侍给皇上添了杯茶。
“皇上,康亲王己经回府了。”
皇上抿了口茶,嗤笑一声,“亦儿倒是从没让朕失望过啊。”
如今皇上之所以忌惮康亲王,便是因五年前褱柱之战时,决策失误让大胤白白死了一万将士,硬是拖了两年,才将褱柱这个边陲小国打下。
如今康亲王手中并无兵权,也无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