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时眼中的心疼,她此刻正为父亲对她的冷漠而感到屈辱。
方才一下马车她便瞧见了母亲藏在脂粉后头的倦色,想来自从那事后,母亲在府里头过得也不好。
想到此,再看看沈春颐,她便愈发生厌。
沈春颐似有所感,侧过头来朝她淡淡一笑。
孙氏牵着她的手,低声劝慰,“芙儿别往心里去,你父亲,他这也是一时糊涂。”
可话虽如此,她心中却更清楚。
如今沈春颐得宠,宁安侯巴不得紧紧抓住她,好让她给太子吹吹耳边风,侯府也好从中捞点好处。
至于她?
一个被太子冷落的太子妃,再怎么体面,对于宁安侯而言,都是不中用的。
沈玉蓁比沈玉芙更耐不住性子,一肚子的气让她忍无可忍。
“不过是个贱妾所出的,如今飞上枝头做了凤凰,还摆起架子了。”
她话音刚落,只听‘砰’地一声,宁安侯猛地拍在茶案上,满屋一静。
“胡闹!平日里你学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
沈玉蓁被惊得瞠目结舌,她从未被自个父亲这样凶过,尤其是为着一个她素来瞧不上的庶出女。
更何况,这些日子她亲眼瞧见母亲因沈春颐被冷落,此刻她又因沈春颐挨了训斥,这口气她哪里咽得下?
“我哪里没规矩!沈春颐方才为何不同母亲行礼!再如何,母亲都是她的嫡母,她眼里何曾有过母亲,有过长姐?她当初可是亲口说过,若诞下子嗣,便交予长姐抚养,如今倒是变卦得快!”
沈春颐听着她的话,嗤笑出声。
她还未说话,一耳光便落在了沈玉蓁脸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