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秋蝉立即跪下,代为诉冤,“皇上,主子赏花时被吓了一跳,手中茶盏飞出去,不巧泼到了贺连婕妤,贺连婕妤便动了手,还说主子意图谋害皇嗣......”
她一边说一边抹泪,“主子如今模样成了这样,奴婢真替主子委屈......”
谢柔音抢在商鹤亦开口前打断她,“别说了,秋蝉,不许胡言。”
她咬着唇,望向商鹤亦的眼神盈满泪意,“是音音不该冲撞贺连婕妤,只是,只是音音真的没想到,贺连婕妤下手竟会如此重。”
商鹤亦叹息,扶她坐下,贺连氏这次做得是过分了些。
“朕让太医为你好好瞧瞧,不会落下疤的。”
谢柔音抿唇道,“二郎,太医方才己经来瞧过了,可音音擦了药膏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若是皇上不罚贺连氏,那她今日真就白挨打了。
“朕让贺连氏给你道歉,再罚她闭门思过一月。”
不过禁足一月,轻飘飘的,跟她挨的这些巴掌比,简首什么都不算。
谢柔音有些笑不出来了,“二郎不舍得罚贺连婕妤,是不是?”
“因为她肚子里有孩子。”
商鹤亦蹙了蹙眉,眼眸微动,“她也被你吓得动了胎气。”
他言下之意便是不希望她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
谢柔音却不甘心,“二郎,音音不求别的,只求二郎能为音音做主。”
商鹤亦不耐地放开她的手,“你想让朕如何罚她?也让人掌掴她吗?”
不说旁的,贺连氏有着身孕,商鹤亦不可能罚她太狠。
昨日边境快报,北狄频频来犯,而北狄与西羑相隔甚近。
这时候,哪怕贺连氏只是个因西羑战败才被送来和亲的公主也不能出事。
免得叫西羑挑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谢柔音抿唇摇头,“二郎,音音不是这个意思。”
她顿了顿,幽幽开口,“从前音音也常挨打,本是习惯了,可如今在二郎身边,以为二郎会为音音做主。却没想到,音音在二郎心中,竟也不过如此。”
她这一招以退为进,反倒更叫商鹤亦厌烦。
他心中明白,她是在逼着自己责罚贺连氏,可她怎么就想不清其中缘由呢。
换做沈春颐,便不会再计较,叫他为难。
商鹤亦心中隐隐烦躁,甩袖站起身,“你是在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