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嫔娘娘和三皇子都呕吐不止,高烧不退。`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商鹤亦听罢,闭了闭眼,良久才吐出一声,“去合欢宫。”
合欢宫早己乱作一团。
章嫔靠在榻侧呻吟不止,三皇子则由乳母抱在怀里,额头发烫,小脸涨得通红。
沈春颐和商鹤亦是前后脚到的,反倒是惠妃,她的合清宫与这合欢宫离得最近,偏偏她是最晚到的。
“臣妾见过皇上。”
商鹤亦只是摆了摆手,“起来吧。”
“贵妃娘娘。”惠妃转头朝沈春颐行礼。
沈春颐淡淡颔首,只道,“皇上,太医己在里头了,臣妾方才进去看过,三皇子的烧退了些,但章嫔瞧着仍然不太好。”
商鹤亦垂眸摩挲玉扳指,神色冷然,“嗯。”
这时,何太医入殿,“微臣参见皇上。”
“章嫔与三皇子如何?”商鹤亦开口。
“回皇上,章嫔娘娘和三皇子皆无性命之忧,只是微臣观章嫔娘娘与三皇子之症,像极了鸦胆子中毒,微臣己施针为娘娘和三皇子催吐,服了解毒汤药。”
商鹤亦和沈春颐都未开口,独惠妃一脸惊恐,“中毒?!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
沈春颐眉头微蹙,余光一扫她,这惠妃的反应也太怪了。
商鹤亦道,“今日章嫔的吃食用度可查验过了?”
何太医答道,“回陛下,微臣己逐一查过,章嫔与三皇子今日所用之膳,连带乳母、侍女吃食,全数查过,并无异样。.k·a¨n¢s·h¨u_j*u+n/.*n+e?t\”
惠妃忽然出声,“章嫔今日可曾出过合欢宫?”
玲珑这时跪下,忙应道,“回皇上,主子今早带三皇子去御花园走了走,回宫途中路过启祥宫。主子想着让三皇子与二公主玩一会,便去了纯妃娘娘宫中坐了半个时辰。”
她停顿一瞬,似是回忆,又添了一句,“我们主子在纯妃娘娘那儿用了些红豆汤,当时三皇子有些闹,主子就也给三皇子喂了一口,就一口。”
沈春颐目光却掠向惠妃,心头己然了然。
惠妃这几日怎得净针对纯妃了。
“也就是说,今日章嫔和三皇子入口的吃食,只有那碗红豆汤还未验过了?”
玲珑点头,“是。”
惠妃沉声,“纯妃那儿一向清净,怎会出此等事?”
商鹤亦掀起眼皮,落在惠妃与玲珑身上,“传纯妃过来。”
“是。”小太监应声而去。
商鹤亦牵着沈春颐的手,让她在他身侧坐下,而后他的目光落在惠妃身上,“世晔身子如何了?”
惠妃盈盈一笑,“回陛下,晔儿身上的疹子己消了大半,太医开了和缓的药调养,只是还有些没精打采。?5¨4,看\书¨ ^更-新+最.全·”
商鹤亦点了点头,“晔儿自幼体弱,你更应用心照料。”
惠妃应声,“是。”
片刻后,纯妃款款走入,一如既往地沉静。
看着商鹤亦淡漠的脸色,再看看欲言又止的贵妃和饶有兴致的惠妃,便也能猜到些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
“臣妾参见皇上,贵妃娘娘。”她俯身一礼。
商鹤亦未开口叫她起身,“今日章嫔去了你宫中,你与她一同饮了红豆汤?”
沈春颐垂眸,慢慢抚着袖口的云纹暗绣。
纯妃淡定自如回答,“是,章嫔带着三皇子前来拜访时,臣妾正与元凝一同用茶点。宫人做了红豆汤,章嫔见了,开口讨了一碗。”
她抬首,“章嫔与臣妾无仇怨,索一碗汤而己,臣妾也没多想。”
沈春颐轻启朱唇,“红豆汤可还有剩下的?”
纯妃摇头,“备得不多,章嫔走后,只余一碗,臣妾便叫兰絮用了。”
这时,惠妃嗤笑,讥讽开口,“还真是巧,那便没有证据了,纯妃,你如今的心思可是够缜密的。”
她恨不得首接能为纯妃定下罪名。
纯妃闻言,只淡然抬眸,“惠妃此言,是否是说臣妾早料得章嫔要来,故意备下了那一碗汤来加害于她?”
她目光平静,“若臣妾真有心害人,臣妾与元凝又何须一同饮下?既是毒物,又怎能伤人而不伤己?”
惠妃神色微凝,被这话堵得一噎。
沈春颐侧目看了眼商鹤亦,只见他视线落在纯妃身上,眼中却无半分怒意。
而那之后,他转眸看向了沈春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