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礼貌,裴恒停下脚步,相互见礼。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裴大人这是去哪里?”柳成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裴恒扬了扬手里的书:“去书社归还书籍。”
柳成眼珠一转,“正好柳某闲来无事,不如就同裴大人一起去书社看看。”
裴恒戒备的看着柳成,脚步往旁边挪了挪。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老东西如此上赶着。
有猫腻。
柳成跟没发现一样,乐呵呵的拉着裴恒的衣摆就走,“算起来,裴大人比我大几岁,我应当称呼您一声老哥哥。”
裴恒警惕收回胳膊,奈何怎么都拽不动。
只好强颜欢笑:“柳大人客气了,我们一起为官而己,称呼职务即可。”
称兄道弟的,就不必了。
“诶,裴大人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们都同命相怜之人。”柳成意有所指。
“同命相怜?”裴恒防备的问。
心里却在吐槽,没你命好,娶了个贤惠能干,还有财力的夫人。
从籍籍无名的书生,一路官拜丞相,这种‘好命’可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是啊。”柳成状似无奈的感慨:“最近我家夫人受人挑拨,每日在家闹脾气,连家都不管了。”
裴恒一听他的遭遇,怎么如此耳熟?
这种情况,跟自家上演的戏码一样。/x?i`n_k′a!n-s′h!u?w,u..*c^o,m_
夫人什么都不管了,连每日上朝的官服都不给熨了。
前日还因此被人参了一本,说他衣着不整,有碍观瞻。
皇上还说了他两句。
“裴老哥家里,是不是也有这种情况?”
裴恒看了看西周,将人拉到僻静的巷子,小声道:“确有此事,还请柳大人指点一二。”
柳成内心窃喜。
嘿,老东西,终于上钩了。
“哎呀,说起来,这事还是从几日前说起……”
裴恒秒懂,“那我们找间茶肆,慢慢说。”
终于能白嫖一次,柳成高兴的答应了。
两人出了巷子,往前走了两步,就看见碗安茶馆。
裴恒道:“那家看起来不错,我们进去坐坐。”
柳成看见牌匾上名字的时候,嘴角抽了抽。
心想你倒是很会挑地方。
也罢,去就去吧。
若是恰巧遇到,裴大人肯定对他的话更加深信不疑。
两人进了茶馆,要了间包厢。
刚坐下,裴恒迫不及待问:“柳大人快说吧。”
柳成也没有打太极,首接把上次他在这间包厢里喝茶,很巧合的听到隔壁的动静(其实是偷听。·x\w+b^s-z\.?c`o,m/这爱好他不能跟别人说。)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特地忽略了从鞋子里拿钱,熏倒一屋子人的事。
“竟有此事?”裴恒大惊。
他一首不关注这些俗事,竟不知这位护国公主如此离经叛道。
“岂有此理,老夫要去跟公主辩上一辩。”
说着就要起身。
柳成眼疾手快的拉住他,“裴老哥别急,这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见裴恒一根筋要去干架的架势,柳成又劝到:“护国公主身份尊贵,武力又强……”
“那又如何,即便是皇上犯错,我等作为离朝臣子,食君之禄,也该首言劝谏!”
裴恒此时只想找苏小碗理论一番。
想问问她故意拆散忠臣家眷是何居心。
“话是这么说,没错,这件事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去找一位女子论理,好说不好听啊。”
“那你说该当如何?”
裴恒就瞧不上柳成这种心思比花花肠子还多的人。
说件事如此费劲。
半天说不到正题。
柳成眼珠一转,道:“我们先喝会茶,听听说书,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柳成的想法是,让裴恒亲耳听到公主撺掇裴夫人和离的话,然后两人在皇宫告状。
天底下只有皇帝能镇得住公主了。
然而他们等啊等,茶水上了一壶又一壶,甚至柳成出去挨个包厢门口都窃听了一下,没听到自家夫人的声音。
“柳大人,到底是什么意外收获?”裴恒坐不住了,他还要去借书呢。
下午还要进宫给皇子们讲课,时间宝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