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起一片血色的尘埃。他庞大的身躯以一种完全违背人体工学的姿态扭曲着:双臂如同破布般反向瘫软,脊椎呈现出诡异的s型弯曲,口鼻中溢出的鲜血在身下迅速洇开。他赤红的双眼圆睁着,瞳孔已经彻底涣散,只剩下“鬼胜”力量退去后,一片濒死的空洞和茫然。那曾经能爆发出八倍力量的躯体,此刻连动一根手指都成了奢望。
秒表定格。
五十九秒。
凯撒轻轻放下手中的香槟杯,杯底与桌面发出清脆的“嗒”声,在死寂的“炼狱”中如同惊雷。他冰蓝色的眼眸扫过擂台上那堆不再动弹的肉山,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加深了几分,仿佛在欣赏一件刚刚完成的艺术品。一亿日元,物超所值。
“炼狱”陷入了比之前更加深沉的死寂。观众席上呕吐的声音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绝望的恐惧。明智阿须矢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豪华的座椅里,那张英俊阴柔的脸此刻扭曲得如同恶鬼,惨白中透着一股死灰。他看着擂台上那个白色连衣裙的身影,仿佛看到了最深的噩梦本身。恐惧像冰冷的毒蛇,死死缠住了他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
,!
夏弥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再次扫向vip席,最终定格在明智阿须矢身上。那眼神,如同女王在俯视一只匍匐在地的蝼蚁。
明智阿须矢一个激灵,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中。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椅子上翻下来,踉跄着冲到vip席的边缘,对着擂台方向,对着凯撒、楚子航、夏弥……对着卡塞尔学院的每一个人,深深地、几乎将额头贴到膝盖地弯下了腰!身体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
“非……非常抱歉!万分抱歉!”他的声音嘶哑变形,带着哭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在死寂的场馆里显得异常刺耳,“是在下有眼无珠!冒犯了诸位!请……请原谅关东支部的愚蠢和无礼!我们认输!我们彻底认输!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他语无伦次,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噩梦。
源稚生看着明智阿须矢这副卑躬屈膝、毫无尊严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厌恶和深深的无力感。这不仅是关东支部的耻辱,更是整个蛇岐八家被赤裸裸地剥下了强硬的伪装,暴露在绝对力量面前的狼狈。
“哦?”夏弥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那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丝天真又残忍的疑惑,“这就完了?”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刚才的规则,可是要打满五场哦。你们还有三个人没上呢。”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慢悠悠地点了点关东支部的方向,“下一个是谁?还是说……你们打算一起上?我不介意的。”
“不!不敢!我们不敢!”明智阿须矢吓得魂飞魄散,头磕得更低了,几乎要碰到地面,“夏弥小姐!我们认输!我们投降!求您高抬贵手!我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他身后的关东支部成员,早已面无人色,纷纷跟着鞠躬,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气焰。-微?趣¢小*税`徃′ ?嶵¢歆\璋-截`更*薪?筷¢
看着这群前倨后恭、在绝对力量面前瞬间变得卑躬屈膝的日本人,夏弥小巧的嘴角缓缓向上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她环视着噤若寒蝉的“炼狱”,目光最后落在脸色铁青的源稚生身上,清脆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如同锋利的冰片刮过每个人的耳膜:
“啧,源师兄,你们日本人啊……”她微微摇头,语气里充满了失望和鄙夷,“还真是‘畏威而不怀德,有小礼而无大义,前倨而后恭’,被你们演绎得淋漓尽致。刚才的威风呢?不是只敬畏拳头吗?怎么拳头还没落到自己身上,就吓得磕头如捣蒜了?”她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尖刀,精准地剖开了这精心维持的所谓“道义”和“规矩”的虚伪外壳,露出里面赤裸裸的慕强本质。
源稚生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夏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他的脸上,也抽在整个蛇岐八家的尊严上。他紧握的双拳指节捏得发白,胸膛剧烈起伏,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在心底翻腾。他想反驳,想维护家族最后一丝颜面,但在夏弥那碾压性的力量和赤裸裸的嘲讽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小师妹,差不多行了。”凯撒适时地站起身,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尴尬。他踱步到vip席边缘,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明智阿须矢,又瞥向脸色变幻不定的源稚生,嘴角挂着那抹标志性的、掌控一切的微笑。
“你还真把他们当日本人整啊?”凯撒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谈论一群无关紧要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