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他们配吗?不过是些披着‘极道’外衣、狐假虎威的杂鱼罢了。真正的‘威’,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他冰蓝色的眼眸扫过源稚生,“源局长,一场闹剧,该收场了。你说呢?”他看似在打圆场,实则将关东支部乃至蛇岐八家的脸面彻底踩在了脚下,同时也给了源稚生一个不得不接的台阶——承认这是闹剧,并结束它。
源稚生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凯撒的话虽然刻薄,却是眼下唯一能体面收场的方式。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如同烂泥般的明智阿须矢,沉声道:“够了!带他们下去救治!今晚的事,关东支部需要给我、给本家一个交代!”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是对关东支部的处置,也是宣告这场荒诞“接待”的下半场结束。
他转向凯撒,尽管内心波澜起伏,但多年的历练让他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凯撒君,楚君,夏弥小姐,还有诸位,今晚让诸位见笑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他的目光扫过夏弥,带着一丝复杂的审视,“此地污秽,不宜久留。我在附近安排了一处清净的地方,备了些薄酒,权当为诸位压惊,也请给我一个……表达歉意的机会。”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但话语中的诚恳无可挑剔。他需要一个空间,重新掌控局面,也需要了解这群“本部的怪物”真正的意图。
半岛酒店的顶层套房灯火通明,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东京湾璀璨的夜景,流光溢彩,与套房内压抑紧绷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源稚生独自站在落地窗前,黑色的风衣勾勒出他挺拔却略显孤寂的背影。玻璃上模糊地映出他紧锁的眉头和深邃的眼眸,里面翻涌着屈辱、警惕,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弥在“炼狱”展现的力量,彻底粉碎了他之前对这支“本部考察团”的轻视。那不仅仅是力量,更是一种源自生命层次的碾压。她最后那句刻骨的嘲讽,如同淬毒的针,深深扎进了他的自尊,也刺破了蛇岐八家赖以生存的某些信条。
“少主……”矢吹樱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关东支部的伤者已经妥善安置。明智支部长……情绪很不稳定,需要严密监控。”她顿了顿,补充道,“本家几位家主也收到了消息,风魔家主和龙马家主表示关切。”
源稚生没有回头,只是望着窗外那片虚假的繁华,声音低沉:“知道了。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今晚的事,是关东支部咎由自取,与蛇岐八家整体无关。”他必须将损害降到最低。
“是。”樱微微颔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少主,那位夏弥小姐……她的力量……”
“超出了我们的认知。”源稚生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告诉乌鸦和夜叉,收起所有不必要的敌意。接下来的接触,以观察和获取信息为主。他们……不是敌人,至少现在不是。”他需要时间消化,需要重新评估。橘政宗关于“白王秘密”的嘱托,此刻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心头。
“明白。”樱应道,悄然退下。
源稚生依旧站在原地,夏弥那句“畏威而不怀德”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他追求正义,守护家族,渴望自由……这一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否真的有意义?他第一次对自己的道路,产生了深切的怀疑。
源稚生选择的地方并非奢华的高级料亭,而是深藏在千代田区一条安静小巷深处的一家传统居酒屋。门脸不大,挂着靛蓝色的暖帘(暖帘),上面印着白色的“龟”字纹样。推开古朴的木门,温暖的光晕和食物烹煮的香气便扑面而来,混合着清酒淡淡的米香,瞬间驱散了从“炼狱”带来的血腥与冰冷。
店内空间不大,原木的吧台,几张矮桌和榻榻米坐席,布置得简洁而温馨。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笑容和蔼的老者,显然是源稚生的旧识,见到他们一行,只是微笑着躬身行礼,便引着他们来到一处用竹帘半隔开的僻静区域。矮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日式小菜:烤得金黄焦脆的秋刀鱼、莹润剔透的刺身拼盘、热气腾腾的关东煮、爽脆的腌渍小菜……几瓶上好的吟酿清酒和冰镇的啤酒也已准备妥当。
氛围有些微妙。乌鸦和夜叉坐在靠外的位置,虽然依旧沉默,但紧绷的肌肉明显放松了许多,眼神中的敌意被一种复杂的好奇所取代。樱安静地跪坐在源稚生侧后方,如同一抹安静的影子。
凯撒率先脱掉外套,随意地盘腿坐下,姿态放松而优雅,仿佛刚才在“炼狱”大发神威的是别人。他拿起一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