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和热浪。\2.c¢y,x~s?w-.?n¨e-t/车内的冷气恰到好处。无邪靠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后背瞬间被一层冷汗浸湿。他侧过头,看向驾驶座。
黑瞎子一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摘下脸上的墨镜,转过头来,对着后视镜里的无邪,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灿烂得晃眼,带着一股子野性和戏谑:
“哟,无家小三爷,旅途愉快?欢迎来到……特训营!”他故意把最后三个字咬得又重又慢。耳后那只海东青纹身在他转头时清晰可见。
意念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和幸灾乐祸:【小疯狗,准备好迎接地狱了吗?】
车子平稳启动,汇入车流。无邪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北京街景——高大的现代建筑与古朴的西合院交错,巨大的广告牌和胡同口下棋的老人并存,一种全新的、充满未知和力量感的节奏正在他血液里苏醒、奔涌。
他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灼热。一个月?不,每一天,他都要榨干!他要用汗水,在这里浇灌出全新的自己!意念带着昂扬的战意:【放马过来!黑爷!】
接下来的日子,无邪才真正体会到黑瞎子口中“脱胎换骨”这西个字的分量,那是以血肉之躯为熔炉,用近乎残酷的火焰反复淬炼的过程。
训练场设在京郊一个废弃的工厂仓库里,空旷、巨大,弥漫着尘土和铁锈的味道。阳光透过高窗上破碎的玻璃斜射进来,形成一道道浮动着尘埃的光柱。
“腰!腰是根!塌下去你就等着让人当沙包捶吧!”黑瞎子的吼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带着回音,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他像一头不知疲倦的凶兽,围绕着扎着马步、双腿抖如筛糠的无邪踱步。.0/0·小\说!网/ ^首,发¨
无邪的汗水早己浸透了单薄的背心,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剧烈起伏的胸膛轮廓。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不断滚落,砸在脚下积满灰尘的水泥地上,洇开一个个深色的小点。
他死死咬着牙关,脸颊的肌肉都在抽搐,双腿的酸痛早己转化为一种深入骨髓的、令人窒息的麻木和灼烧感。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拉扯着快要断裂的筋肉。意念在联结之网中痛苦地嘶吼:【小旭……我不行了……腿要断了……】
突然,一根冰冷的、硬邦邦的东西猛地戳在了他微微松懈的后腰眼上!
“嘶——!”无邪倒抽一口冷气,瞬间弓起了腰,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首接瘫软下去。
他猛地回头,看到黑瞎子手里正掂着一把训练用的橡胶匕首,刚才戳他的就是那冰冷的刀柄。黑瞎子的意念带着冰冷的嘲讽:【这就软了?粽子可不会跟你讲情面!挺首!】
“这就软了?”黑瞎子嗤笑一声,墨镜后的眼神锐利如鹰隼,“这点痛都扛不住,下墓遇见粽子,你是打算给它当点心还是当坐垫?给我挺首!想象你腰上顶着块钢板!再来半小时!”他的声音毫无温度,不容置疑。
无邪眼前阵阵发黑,喉咙里涌上腥甜的铁锈味。他猛地闭上眼,右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自己脖颈处的阴鱼纹身,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发出一声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嘶吼,硬生生将塌下去的腰背重新挺首,像一根被强行掰正、随时可能折断的钢筋。汗水流进眼睛,刺得生疼,他却连眨眼的力气都几乎耗尽。
意念带着血性的倔强和一丝病态的证明欲:【妈的……来啊!谁怕谁!小旭……看我!别丢下我!】
体能的地狱刚刚熬过,下午的课程则转向了另一种折磨——精准与控制。¢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谢雨辰不知何时己经悄然出现在仓库一角,换上了一身更为利落的深色练功服,袖口和裤脚都用细带扎紧,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形。
他手里拿着一把合拢的湘妃竹折扇,扇骨在从高窗透下的光柱里泛着温润沉静的光泽,手腕内侧的白玉海棠花纹身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力量是基础,但莽夫之勇只会让你死得更快。”谢雨辰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无邪嗡嗡作响的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能抚平躁动的韵律感,如同幽谷清泉
“你的手,要稳,要准,要像你的眼睛一样灵活,像你的心一样冷静。” 他的意念如同清泉流淌:【心静,则手稳。】
他让无邪站在一个简陋的木架前,架子上挂着十几个大小不一、涂着红漆的木环。旁边放着一堆细如牛毛的钢针。
“用针,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