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跟乔嘉懿可是死对头,两人早前在修真界斗得你死我活,哪怕这家伙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3!3^y!u′e.d·u′.~c~o,m/
上辈子他能以邪压正,将乔嘉懿的肉身挫骨扬灰,没想到这辈子还能遇见这货的残魂。
系统压下兴奋的情绪,在谷卫盈耳边提出一大堆馊主意。
谷卫盈在知道三姐换了芯子的时候,也摆正了坐姿,神情肃穆。
看那架势,不像是参加婚礼,更像是在参加葬礼。
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来宾几乎全部到位,食堂里座无虚席。
此时的乔瑾瑜,正急得焦头烂额,还在极力劝说岳家,一同前去赴宴。可任他磨破了嘴皮子,都没能让陶厂长动摇半分。
乔瑾瑜低声下气劝说半天,却被一次次冷言拒绝。这下也来了脾气,绷不住脸上温和的假面,急头白脸道:
“爹,我还想着您坐主位呢。就算闹脾气,您也不能在这时候撂挑子啊。”
陶厂长淡淡瞥他一眼,不紧不慢道:
“你也不必在这多费口舌,我做下的决定就不会更改,你说再多也只是浪费时间。”
原本知道乔嘉懿要嫁给黄海涯,他就很是不愉,只是念在其中另有原因的份上,没把话说得太难听。!j+j·w\x¨c¨.,i¨n^f-o.
只是拒绝了乔嘉懿从自家出嫁,倒没想着那么绝情,连婚礼都不去。
但昨天管人事的副厂长跟他提了一嘴,说乔瑾瑜接到革委会发来的调令。
陶厂长当时就回过味来。
看样子,这场婚事背后还有其它原因,自家这女婿的野心不小。
回来后就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看向乔瑾瑜的眼神中,只有浓浓的厌恶,再无半分欣赏之情。
仿佛这一瞬,乔瑾瑜不再是那个文采斐然,彬彬有礼的好女婿。而是满腹心机,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奸佞小人。
陶厂长也在懊悔,不该把革委会引进厂里。没想到随手点燃的星星之火,最后己成燎原之势,局面就像脱缰的野马,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只想与这个组织割席断交,不想再背负那些莫须有的骂名。
人家都避之不及,偏偏自家女婿上赶着往跟前凑。眼瞅着钢厂里的组织不接纳,竟然主动攀附上外头的黄海涯。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原本还想着等时局安稳的时候,再大力培养乔瑾瑜。现在看来不过是虚有其表,骨子里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陶桃也和父亲站在同一阵线,不顾夫妻情分,枪口首指乔瑾瑜。-x_i/n^r′c*y_.^c-o¨m′
怒声斥责道:
“现在厂里被搞得乌烟瘴气,老书记也被带走调查,你不说洁身自爱,竟然还主动跟那些人搅和到一起。
怎么?你以为调去革委会,能有什么前途可言?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撑死自己。
你要是不想还好过,咱们就离婚各奔东西。反正我们家清清白白,坚决不会跟这些人同流合污。”
原本她还同情丈夫,有个不省心的妹妹,一个劲儿的拖后腿。
没想到,隐藏在温和的假面之下,是不顾血脉亲情的冷硬心肠。
乔瑾瑜为了自己的前途,今儿个能牺牲妹妹的婚姻,明儿个就能为了更进一步,朝枕边人捅刀子。
跟亲妹妹相比,他们这些相处不久的妻子岳父,又能算得了什么东西。
自从得知丈夫要把小姑子许给黄海涯的消息,陶桃的那颗心,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遍体生寒,血液凝固,呼吸停滞,几近窒息。
哪怕乔瑾瑜将借口编撰的合乎情理,也无法掩盖他的利欲熏心。
不然人选那么多,怎么就偏偏选了最不堪入目的黄海涯?要说没有其他目的,狗都不信。
只是这话她没有说出口,表面上仍是之前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
陶桃不由庆幸,自己心里有人,没有掉进乔瑾瑜的温柔陷阱。
打从一开始,谷卫盈打小报告的那场绑架,就导致陶桃对乔瑾瑜的印象一落千丈。
从那时起,就一首心存芥蒂。甚至连婚后都不愿意同房,夫妻两个一首都是分床睡。
但经过这么久的朝夕相处,乔瑾瑜处处体贴周到,事事温柔小意,陶桃也逐渐放下了警惕。
虽说乔瑾瑜先前算计过她,后来又隐瞒与亲爹断绝关系的消息。
但被戳穿后,乔瑾瑜也没有死不承认,还主动向她解释过原因。
说刚开始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