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时才会这副打扮。

走廊里没有开灯，自然光从窗户射进来，堪堪照亮一小块地板，其他地方都藏在阴影之中。

苏晴打了个哈欠往电梯的方向走，过安全通道时却突然被一把拽了进去。

两扇铁门砰一声撞在一起，安全通道里只剩莹莹的绿光。

苏晴被吓了一跳，她本想尖叫，可那绿光足以让她认出眼前的人是常亦。

从异化空间出来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独处。

在这黑暗的走廊角落里，在随时会被人撞上的尴尬里，在不知所措的冲动里。

常亦没用身体去控制苏晴，只是把她拉了进来，拉进了他的窘迫里。

他没说话。

那天苏晴去白塔送报告书，他一首在门口等她出来。

他跟在苏晴后边一路，看着她穿着那件白裙子在商店里买了新衣服、买了果汁，看着她去见了诺兰，和他共度晚餐。

常亦蹲在街边等他们出来，像条没人要的狗。

然后诺兰送她回家，两个人在马路上不知说了什么，笑得很大声，她看起来很开心。

他看到苏晴进宿舍楼前回头看了一眼，但那一眼也不是给他的。

第二晚的宴会他也在，他站在角落看着诺兰揽着她觥筹交错，看着她为诺兰出头，他本想出手替她教训那不长眼的家伙，可被苏晴抢先一步，接着他们就被带去休息室。

后来她走了，和诺兰一起，常亦开着车远远地跟在后面，看着诺兰跟她一起上了楼，有说有笑的。

常亦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就那么做了，本能地，不受控地。

他垂着头，倚在墙边，半晌才开口。

“你穿白色很好看。”

他的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

“我都知道，你在街口买果汁，在橱窗前挑裙子，站在餐厅门口跟他笑，他送你回家......”

“你在宴会上替他出头，在他身边靠着，你说他是‘我的哨兵’——那我呢？”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死死盯着她，不闪也不避。

“那我算什么，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