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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他。”他轻声说，“但没关系。”

那双湖蓝色的眼，始终映着水中的她。

窗帘缝隙透出一点浅金色的光，把原本像密封盒一样的安全屋打破了一道裂口。

苏晴醒了。

她睁眼，发现自己正缩在伊戈尔怀里，后者一只手还搭在她腰上，两个人缩在小小的沙发上，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每一次呼吸。

她脑袋里嗡的一下。

......她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脑海里残留的回忆碎片一点点拼起来。

她从梦里惊醒，神志不清地冲下楼，把伊戈尔当成了德米特里，还紧紧抱着他不撒手，胡话乱说，像个疯子一样贴在人家怀里。

她现在恨不得原地裂开。

而她一动，伊戈尔也睁开眼。

他甚至一夜未眠，姿势和昨晚抱住她时一模一样。只是闭着眼，靠在沙发扶手上，眼下有淡淡青灰。

两人视线刚好撞上。

空气安静了足足三秒。

“早。”伊戈尔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哑到不自然。

苏晴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硬是半天才挤出一个音，“早。”

她想退开一点，他却先松了手。

苏晴坐起身，下意识拉了拉睡衣，眼神飘忽：“昨晚的事......我不太记得了。”

“没关系。”伊戈尔也坐起，眼神看向别处，“我也没当回事。”

两人：“......”

伊戈尔轻咳一声，起身准备离开，却在厨房门口忽然停下。

他没回头，只说了句：“如果你还没缓过来......今天可以不用下楼，我会把早餐放在楼梯口。”

苏晴沉默了一阵，只留下一句：“谢谢。”

二楼很安静，也很昏暗，只有一点点自然光能从楼梯处照上来，苏晴没开灯，这黑暗刚好能让她隐藏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