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者的声音像是从空气里透出来，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揶揄，“没想到阿维尔都忍不住了，苏晴，你信不信他其实比你还害怕说出口。”

她微微用力咬住唇，没有搭理。

光标停住，脑海里是昨晚那句反问——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你能属于我吗？

一遍一遍，像是钩子挂在心脏上，越拉越疼。

——“警告，剧本进程严重偏离。”

系统的提示骤然在脑海炸响，冷冷的合成音带着一丝极端不安。

——“请立即恢复冷静，优先级调整为最高。苏晴，你己超出情感阈值。”

她狠狠吸了口气，手心里都是汗。

屏幕上弹出一个待处理报告，她一动没动，只盯着那一排排字符，脑袋里全是阿维尔那句没头没尾的自白。

“你还想骗自己？他不是不在意你，是在赌你不会真的去问。”观者慢吞吞地补刀，语气像在欣赏一场好戏。

苏晴的耐心终于被搅散了。她把光屏一关，椅子往后一靠，闭了闭眼。

——“危险，危险！苏晴，立刻返回主线！”

系统的警报愈发刺耳，像是怕她再迈出一步，整个世界都要出故障。

她站起来，掸了掸外套，没管旁边异样的目光，离开座位朝外走。

她觉得自己像被两条疯狗撕扯，干脆松了手，让他们咬个痛快。

“去吧，”观者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不加掩饰的期待和坏笑，“看看那个神明，到底想干什么。”

苏晴头也没回，脚步一刻没停。

她己经受够了“被动等待”的把戏，这次要自己去问清楚。

系统的警报还在耳边狂吠，观者像猫一样，优哉游哉的拍着修罗场的大门。

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离真相这么近，也许所有的疑问都能找到答案。又或者，她只是想亲手把阿维尔的最后的遮羞布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