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玉寰舒大败华国的军队,全军意气风发地返回祥国王都,沿途百姓夹道欢迎,热情似火,王都侍卫怎么都控制不住局面,于是就有刺客在沉水领着堂弟出宫迎接时,对小郡王放了一道冷箭,玉止霜受伤倒地后,玉寰舒自然是立刻下马前去查看,刺客又抓住了这个机会,将矛头指向了真正的目标祥国女帝,只不过龙涯眼疾手快,拈箭开弓,将那暗箭射做两段,这才使玉寰舒免于一难。*3-y\e-w·u~./c_o-m¨
一直以为那次玉止霜受伤是敌人玩的障眼法,难道竟是他和敌人串通好了的?沉水不禁心里一寒。不过……好像有点不太对,当年刺客的目标是娘亲玉寰舒,怎么到了止霜口中,目标却换成了师父龙涯呢?是敌人太狡猾,料到止霜会投诚,还是重生前后,又有不同?玉止霜没有留意到她的话,只嘟囔道:“我想着……反正我将来长大了,也是一定要抢回属于我的东西,龙涯将军对姨母忠心不二,早晚也要杀,就……就答应他了。”虽然他说的是真心话,从旁人的角度看来,这也无可厚非,甚至这话被玉寰舒或者龙涯本人听到,或许都不会发怒,但偏偏沉水听不得这话,玉止霜才说完,她就霍然起身,冷冷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没我的允许不得离开二楼半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在三楼干坐了半天冷板凳的天逍好容易把人给等来了,却看到沉水气得脸都红了,进门就跟看不到他似的,直接扑倒在楠木软榻上。“怎么了?那猴孩子欺负你了?”天逍莫名其妙,跟过去坐在榻边,摇了摇她的肩头,“沉水?”沉水将脸闷在被子里,半天才有气无力地回答:“别管我,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k?u?x*i-n?g~y!y¨.·c\o+m^”天逍更是摸不着头脑了,想了想,也跟着在她身边趴下去,鼻子里哼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节奏甚是欢乐,没一会儿沉水就受不了了,擡起头来怒问道:“我说了要一个人待一会儿,你没长耳朵吗?”“阿弥陀佛,公主想一个人待着,把贫僧当成路边一颗小石子便可。”天逍老脸厚皮地道。沉水被他气得笑出来,挥手推开他:“一边去,你见过哪颗石头会唱歌的。”天逍十分理所当然地回答:“见过啊,我不就是么?”沉水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摁到他脸上去,这人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真相扒下来研究研究。见她阴着脸不发话,天逍一翻身枕着胳膊躺在了软榻上,目光温柔地仰视着她:“说吧,什么事把你气成那样?跟我说说,心里会好受一些。”这本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安慰话语,沉水听了,却是鼻子一阵发酸,半天才把哭腔忍回去,瓮声问:“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个又笨又自以为是,还特别喜欢感情用事的傻瓜?”028、暗恋沉水瓮声问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个又笨又自以为是,还特别喜欢感情用事的傻瓜?”“不是啊,”天逍哭笑不得地坐起来,“你怎么会这么问,你弟弟这么说你?我去揍他。”说着真一副要下去教训玉止霜的架势。沉水忙探手一把将人拖回来:“不关他的事,是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天逍听她这么说,便又挨着她坐了回去,认真地问:“怎么说?”“你可能不知道,我虽然曾有过那么多面首,但其实我真正喜欢的另有其人。′z¨h′a~o-x^s·.?n\e/t`”这是她从未说出口过的心事,尽管在碧落宫中,早已人尽皆知,但谁也不愿意去点破,谁也不敢破坏了她羞涩而美好的少女之梦,所以人人都心照不宣,她假装大家不知道,大家也就跟着假装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对这个家伙说呢?沉水自己也不太明白,只是隐约地觉得,在这碧落宫中里,只有这个色和尚是和别人都不一样的。他虽非长辈,又像长辈一般睿智,虽尊称自己一声公主,却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曲意逢迎。有些话,玉寰舒疼她不忍对她说,。沉水抱着膝盖坐在榻上,声若蚊蝇:“我喜欢师父,从小到大,都只喜欢他一个人。”她偷偷看了一眼对面的脸色,见天逍神色如常,似乎一点儿也不吃惊,反倒有些讶异,问道:“你一点儿都不吃惊?你……有人告诉过你?” “不,没有人告诉过我,”天逍漫不经心地一笑,指指自己的眼睛,“我从龙涯将军的神色中推断出来的。”大军开拔的头一天,他被召到游鸿殿,当时身为女帝心腹的龙涯也在场,在玉寰舒交代完许多事后,龙涯也曾说“沉水还是小孩子心性,有劳大师多加关照”,算是将自己的小徒弟拜托给他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