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别有深意地看着他,唇角上翘,道:“自然是审问嫌疑最重的人。{?;新?¢完D}^本\神.站[} (追_最@新%¨~章D节-?”
“我?”天逍不相信地指指自己的胳膊,“我都受伤了,你还怀疑我的忠诚?”“你不知道有苦肉计一说吗?”沉水不紧不慢地反问。天逍摸摸脑袋,想了想又说:“我是无辜的,你可以再去问问你那弟弟,我从藏身之处出来的时候,那神秘人还没走,他说既然小郡王不是独自前来,证明没有诚意,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接着才放的火。”沉水对他的辩解置之一笑,道:“神秘人长什么样谁也没见过,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半夜出现在独秀阁有点太巧了吗?这次的事,和上次名单丢失的事,嗅起来味道十分相似呢。”“你是说我的同伙见我行迹败露,于是故意纵火让我负伤,借此洗脱嫌疑?”天逍毫不客气地把她猜测剥露出来,不屑地哼哼两声,语气不悦地道,“所谓苦肉计,是要能够达到目的才作数,无论我是否受伤,都无法解释我为何会出现在独秀阁,那这就不成其为苦肉计。”沉水抱着胳膊向后一靠,打着呵欠道:“那你自己解释一下,为什么半夜不睡觉,会跑到独秀阁去?”天逍咂了咂嘴,一脸沉痛地问:“片刻之前你还在对我倒苦水,一转头,就要在刚利用完我的床上审问我么?”“噗~”门外一声来不及憋回去的喷笑声,将沉水瞬间熊熊燃起的怒火给吓没了影儿。乐非笙一手扶着门框,手指嗒嗒嗒敲着,戏谑地笑问:“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坏了你们的好事?”“来得正好,我正有话想问你。-d^a¢n!g`k_a′n~s-h\u^.`c¢o?m`”沉水立刻翻身下榻,迎了上去。“何事?”乐非笙像是看不出她脸上凝重的神情般,尚好整以暇地问。沉水抄起胳膊,擡起头盯着他的眼睛:“你昨晚人在何处?”029、闷亏乐非笙微微蹙眉,不太理解:“昨晚?难道除了在床上睡觉,还能去别处不成?”沉水哂笑:“真是巧了,昨晚宫里走了水,所有人都醒了,只有先生一人未被惊动,看来昨夜是睡得不错。”乐非笙一双漂亮的眼忽地虚起,说话的口气也没那么客气,甚至连官话也不说了:“我一直都睡呢好,打雷也不会醒,咋个,不行噶?”眼瞅见天逍在榻上拼命挥手,比比划划,却是看不懂,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直都睡得好?那前几日在我楼下吹埙的是谁,难道是我见鬼了?”沉水这话一出口,天逍挥手的动作更大了,像是急得头上冒汗了一般,拼命打手势,但乐非笙瞧了半天,实在是领会不了,便索性不去理他,自回答道:“吹埙呢又不一定是我,更莫说我呢埙上回在内务府就着收克掉,还吹个歪歪。”“是吗?”沉水的语气略有点迟疑,但仍不信他,“那如果我说那人吹的是望海潮,先生又如何解释?”天逍手一僵,脑袋一耷,放弃了。乐非笙终于有点明白过来,看样子是公主误把这吹埙的和尚当成了自己,而他似乎也不想公主知道真相,才又是抱拳又是作揖地,希望自己承认这桩事儿。可笑!大半夜的不会周公,跑到公主闺房外吹埙来,说轻了是扰人清梦,说重了就是淫【纵横】心乱行,要他背黑锅,当他是傻的吗?于是乐非笙果断摇头:“不关我呢事,乐谱不是着人偷克掉,说不定是那锅贼在吹。~s′l-x`s~w/.!c-o.m+”天逍悲痛万分地将脑袋磕在了矮几上。乐非笙总算还没有落井下石,话说到这儿里就收住了,沉水没有十足的证据,只好悻悻地作罢,却听他又道:“为何要问我昨夜在何处,怀疑是我纵火?”“我……” “不是不是,你想多了,”沉水刚说了一个字,又被天逍抢断,“其实……唉,还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拦着公主不让她去找你。”乐非笙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天逍舔舔嘴唇,一副老实的样子,说:“你刚才也听到公主说了,前几晚都有人在楼下吹埙,昨晚突然没了,公主心里就有点空落落的,加上独秀阁又着火了,就更睡不着了……于是呢,就想去琴舍找你,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嗯,不太好,为什么呢?你连着几个晚上都在楼下吹埙,一定是睡得不好,那今天好容易睡个好觉,着火了都没醒,那就让你好好睡呗,于是我就磨着磨着……公主就没去找你。”扯,尽管扯,继续扯,沉水翻了个白眼。“原来如此,”也许是这解释听起来还算合理,乐非笙至少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