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在昨日见面的地方,就回去找了。”
天逍又是“哦”一声,接着嘿嘿嘿笑起来,沉水看不下去了,假装咳了声递过眼神去——你还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天逍朝她挤挤眼睛,忽然间离题万里:“敢问公主是否相信鬼神之说?”沉水搞不懂他的心思,又不好拆他的台,只得作答:“人死如灯灭,世上并没有鬼。”“哎呀,是吗?可贫僧却相信这世上有鬼,”天逍摸着下巴,视线又转回到二牛的身上,“二牛啊,你昨天和朋友见面,在哪儿见不好,非得在云家老宅附近见?难道说你的朋友,其实是云家惨死的那些人的鬼魂?所以只能在这儿见?”二牛吓得浑身一抖,忙伏下去辩解:“绝无此事啊!大人别吓唬小的,这是上哪儿有什么鬼魂,都是人瞎编出来吓唬人的啊,大人明鉴啊!”天逍却跟听不到他说什么似的,继续自说自话:“云家一门英烈,能认识他们是你的福气啊二牛,干嘛不认呢?我想认识他们都没门道呢。你别怕,我懂的,是他们不让你说看得见鬼魂的事儿吧?丢钱袋的事儿也是他们教你编的谎话吧?啧啧,云家人,果然是聪明,知道说丢了钱袋,找不到也不奇怪,这年头谁捡到钱不会据为己有呢?你说是吧二牛?”二牛被他连珠炮一般扣下一大堆帽子,急得面红耳赤,好容易才抢到说话的机会:“大人明察!小的真没见过什么鬼魂!小的也不知道那儿是云家的老宅,小的要是知道,那是一万个不敢靠近的呀!”天逍眼珠一转,拍桌道:“那看来我是错怪你了,其实吧,我刚才还真捡到一个钱袋,应该就是你丢的。双全,去把刚才捡到的那钱袋取来,还给二牛。”双全立刻遵命,从后门跑了出去,天逍又一脸赔笑地说:“非常时期非常行事,我们这也是查案需要,耽误你时间了,多多包涵啊。”二牛忙谦道不敢不敢,双全取来了一个灰色的钱袋,天逍提着晃了晃,问:“这是你的吧?”“是是,正是小人丢的。”“嗯,拿去吧。”天逍随手一扔,二牛忙上前接住,这一接不要紧,整个人就僵住了。沉水看了半天都蒙在鼓里,可二牛这呆滞的模样,还是叫她看出了有名堂,鉴于前几次重要证人都被银针暗杀,这回无论如何不容有失,于是立刻拍案而起:“来人!给我将司刑监上下里外层层包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众衙役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公主有令,他们还是马上将刑堂围了个水泄不通。二牛还呆在原地,天逍已经笑了出来:“怎么了二牛,拿了钱还不退下?是不是嫌一锭金子太少了,还想再来点儿啊?”“这年头谁捡到钱不会据为己有呢?你说是吧二牛?”沉水也笑了,原来他兜这么大个圈子,就是为了在最后关头,利用市井小民贪不义之财的心思,将他诈上一诈,之前表现的越昏聩,二牛就越容易误以为这是个仗势欺人的昏官,放松警惕。“哎呀二牛啊,你见过人挨棍子吗?”天逍仍旧笑嘻嘻地问,“这司刑监的衙役,个个都是杖脊的老手啊,一棍子下去皮开肉绽,上回有个和人通奸谋杀亲夫的小娘子,挨了三下就香消玉殒了,我看你这身板也像是做了多年粗活的,不知道能挨几下呢?”二牛早已是大汗淋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蜷缩在地上抖如筛糠。天逍拈了个令牌一扔:“打吧。”一名衙役出列,抱拳问:“请问大人,打多少?”“这还用问?当然是达到他招供为止。”二牛一听这话就吓惨了,两名衙役拖来条凳,就要把他往上架,他忙挥舞着四肢哭喊起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说,我说!”天逍这才一摆手示意稍等:“说罢。”“小的真是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二牛两条胳膊还没衙役抓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