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狗攥着枪的手沁出冷汗,枪身的金属凉意透过掌心往骨头缝里钻。.兰′兰\文+学, \庚¢欣+醉-全!他比谁都清楚,混江湖的规矩——冷兵器见红,警察多半会按“互殴”来办,花钱托关系就能抹平;可一旦枪响,性质就彻底变了,那是要扯出根的大事,谁都保不住他。所以哪怕眼看着手下一个个被陈庆云像拎小鸡似的打翻,他也只敢把枪攥得死紧,吼着“给我上”,却始终没敢扣动扳机。
陈庆云的动作快得不像人。开山刀在他手里不像是武器,更像根指挥棒,劈、砸、捅,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对方的关节或要害。惨叫声、闷哼声、骨头断裂的脆响混在一起,不过十分钟,刚才还叫嚣着的二十多号人就全躺在了地上,横七竖八地叠着。有几个躺在最底下的,连哼唧声都没了,眼瞅着是没气了。
胡二狗被陈庆云一脚踹在膝盖窝,“噗通”跪倒在地,枪也被踢飞老远。他刚要抬头骂娘,就听见头顶传来脚步声——二楼楼梯口的灯亮了,张一和刘耀辉一左一右护着王致远走下来。王致远穿着熨帖的丝绸衬衫,连袖口都没乱,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胡二狗,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你哥当初跟我叫板的时候,也跟你现在一个德性。\k*s^w/x.s,w?.`c.o/m~”
他蹲下身,指尖轻佻地拍了拍胡二狗的脸:“说实话,杀你跟捏死只蚂蚁没区别。但我嫌脏了手。”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停在了酒吧门口。马哈迪带着几个警员冲进来,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满地的狼藉,当照到那几具没了呼吸的尸体时,他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
“王先生,”马哈迪的声音压着火,“你这做得也太过分了。二十多个人,伤的伤,死的死,这让我怎么跟上面交代?”
王致远站起身,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指了指角落里那把被踢飞的枪:“马局长,您看清楚,是他们先带枪闯进来的。我们这纯属正当防卫。”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点惋惜,“说真的,发生这种事,我对本地的投资环境很失望。看来以后合作,还得麻烦您多费心维持治安。”
马哈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了枪,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和哀嚎的伤员,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他心里清楚,这事从一开始就没他置喙的余地。
“带走。”马哈迪挥了挥手,示意警员把还能动弹的胡二狗和剩下的活口都铐起来。~零/点′墈¢书, -蕞?鑫+章/结_耕?欣.筷,胡二狗被拖着往外走时,回头死死瞪着王致远,眼里全是怨毒,却连一句狠话都吼不出来——他知道,自己彻底栽了。
警员清理现场的脚步声里,王致远端起张一递来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闹剧,不过是掸掉了衣服上的一点灰尘。
王致远往椅背上靠了靠,指尖在桌面上敲出轻响,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那个马哈迪你还是别指望了,上次托他办签证延期,前后塞了三次钱才办妥,回头还假模假样说帮咱们挡了多少麻烦。这种人就是喂不饱的狼,每次打交道都跟割肉似的,太不划算。”
张一在一旁听着,眉头微蹙着点头。窗外的街景正掠过陌生的文字招牌,他抬手松了松领带,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异国他乡嘛,想找个靠谱的门路太难了。尤其咱们做进出口生意的,少不了跟当地部门打交道,没个熟人牵线,处处是坎儿。”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轻快了些:“不过你也别太急,我前阵子在曼谷参加商贸展会,认识了泰国商务部的一位参赞,名叫素帕猜,是位女士。她在政界人脉挺广,而且做事很利落,上次帮朋友协调清关问题,没多要一分好处就办得妥妥的。”
说着,张一掏出手机翻出联系方式:“我跟她聊得还不错,也提过咱们公司想拓展东南亚市场的事。要是总裁这边有意向见个面,我现在就能联系她,看看能不能约个时间碰个面,详细聊聊合作的事。”
王致远眼里露出些兴趣,身体坐首了些:“哦?商务部的参赞?那倒是比马哈迪那种局长靠谱多了。你先问问她的时间,要是方便的话,这礼拜我跟你一起去趟曼谷,当面谈谈也好。”
第二天上午刚过九点,张一就快步走进了王致远的办公室,脸上带着几分轻快:“总裁,约好了。素帕猜女士说她今天都在曼谷的私人庄园里,让我们首接过去就行,她己经跟管家打过招呼了。”
王致远正对着镜子整理西装领口,闻言抬眼应了声:“行,那就别耽误了。”他抚平袖口的褶皱,顺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