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鬓。
身着华服,傲然站姿,满目骄纵傲气,丝毫不懂收敛。
和亲的郡主,哪儿来的如此霸道和傲慢?
说到底,跟她哥哥一样,不过是个不长脑子的花瓶罢了。
耶律旸对夏滢滢的印象,已经先入为主。
夏滢滢心里对耶律旸,也有了初步判断。
这个男人看似粗犷,实则心机腹黑。打她一进门,阴郁眼神盯在她身上,如毒蛇的凝视,让人后背发凉。
夏滢滢不由挺直了后背。哪怕是死,也不能让他看轻自己。
大难临头,反倒不那么害怕了。夏滢滢冷笑一声。
她仔细品评他的外貌,在心里把他和沈铎严做了一番对比。
果真老话说得没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单看耶律旸,也是个中上样貌的男子。可跟沈铎严那样的顶级美男比一比,立时相形见绌,轻易便被比了下去。
一想起沈铎严,夏滢滢心里仿佛多了几分底气,再看耶律旸时,眼中便带了几分轻蔑神色。
耶律旸不是没接触过女人。可是像夏滢滢这样的,却还是第一次见。
她既没有豪门贵女的端庄,也没有小家碧玉的娇矜。大剌剌地审视他一番,鼻孔里冷哼一声。
她什么意思?
是在嫌弃他吗?嫌弃他长得丑?嫌弃他出身低微?觉得他配不上她?
男人的自尊,在耶律旸心底叫嚣。
他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冲夏滢滢说道:“郡主一路劳顿,本想安排你休整一番的。没想到让郡主误会了,是我的错。”
夏滢滢没想到他上来会放低姿态,一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愣在那里。
“将军不必客气。”
她语气有所收敛,可挡不住耶律旸穷追猛打。
“郡主的意思,我现在已经明了。既然彼此有共识,干脆说清楚的好。”
“你的意思?”夏滢滢神情紧张望向他。
“郡主为和亲而来,万岁爷又把你指婚给我,那我们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便洞房花烛,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