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还要笑话我？”

“成王败寇嘛，死人都没有机会讲道理的，你能在这跟我吵，是因为你能涅槃重生，我也是很羡慕的。”

高冠青年满眼得意，杜小草干脆不再跟他掰扯，指了指远处高大的崖壁：

“那些巨蛟，都是你的族人吧，为何那么戕害他们？”

“他们可不是我的族人，是我的奴仆，起了贪心，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处，我念及血脉亲缘，都没有杀了他们，让他们镶在崖壁上自省，至今还没死尽呢。”

“无耻！拿族人当奴仆！”

高冠青年讶异：“仙君是气晕了头嘛？族人本就是仆人啊，难道因为同族，就能平起平坐？巫疆的巫部之中，大胤的世家门阀，他们驱使的扈从、奴婢，不都是人样子？街边的乞儿，柳巷的妓子，谁拿他们当人看，他们难道不是人族？便是你们云澜族中，所有的彩鸟都是主子？”

杜小草被噎得面红耳赤。

她和高冠青年说得不是同一个道理，却又都有道理，掰开了来看，高冠青年更占上风。

被镶在崖壁上、亭台廊柱上的水蛟，未必真的就是高冠青年的族人，就算真的是，一旦起了冲突，胜利者也不会手下留情。

“若吾仙君，看看我是谁？”

高冠青年摇身一变，变出了另一幅面容，手持折扇，俊朗风流，赫然是青麟公子。

杜小草心情如电石火光一闪，瞬间想明白了诸多一直迷惑的怪事。

“原来是你？！”

“没错，是我，你认识的青麟公子，除了最开始是他本人，后来都是我幻化的，但我抹掉了他的这段记忆。”

“卑鄙！”

“千万别这么说，若吾仙君，我这么做，既是为他好，也是为你好，我替代青麟的那些年，可是帮了你不少忙，你若能听进我的劝，不至于陨落东凫山，那时候我还想娶了你做道侣呢，可惜你太不识趣，让我扫兴，青麟能苟活到你涅槃转世，不是他命大，是我帮了他，算是感谢他把皮囊借给我用了那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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