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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匈奴一击得手,希腊结束对阿富汗的统治

塔什干、费尔干纳和喀什噶里亚等地的居民,是中国人所说的 “塞人”(旧时读作“Ssek”),也就是波斯人和印度人所说的“萨卡人”(“Saka”或“Shaka”),而希腊人则称他们为“萨卡伊”(Sakai),意思是“我们的萨卡人”。他们实际上是“亚洲的斯基泰人”,是斯基泰-萨尔马提亚大家庭中的一员,也就是说,他们是来自西北草原的过着游牧生活的伊朗人。吕德尔斯的著作似乎认为将他们的语言归属为萨卡语是合理的,而萨卡语是东伊朗语中的一种方言,奥莱尔·斯坦因①率领的考察团曾在和田发现了大量中世纪早期的萨卡语手写本。月氏人重整旗鼓,对萨卡人造成了极大冲击,导致萨卡人进攻继亚历山大之后的希腊国王所建立的巴克特里亚王国。从塔恩所处的时代已经被广泛接受的观点来看,由于来自月氏的压力,萨卡人被迫穿越索格狄亚那(也译作“粟特”),接着取代了希腊人在巴克特里亚王国的地位。公元前140年-公元前130年,巴克特里亚事实上已经被这些游牧部落从希腊国王赫利奥克勒斯手里抢走了。据斯特拉波的记述,其中最为著名的游牧部落是阿息、帕西亚诺伊、吐火罗和萨卡劳莱,他们都来自锡尔河以北的地区。无论什么时候,这些部落都很难被准确地识别。前面提到过,沙彭蒂耶认为被庞培·特罗古斯称为阿西诺伊人的阿息人,就是中国的历史学家们所说的生活在伊犁河流域的乌孙人。

萨卡劳莱或萨劳卡似乎是古代的一支萨卡部落。贝利坚持认为,吐火罗人是月氏人中的核心成员。

据汉代史学家司马迁的记载,公元前128年,当汉朝使者张骞出使月氏时,月氏人就已经攻占了粟特

地区(指“妫

水以北”,也就是阿姆河以北的地区),而《汉书》中提到,他们将都城定在了那里的监氏城②。羽田彻认为这座城的名称与坎达城的发音是一样的,而“Kanda”则是“Markanda(马尔坎达)”或“Samarkand(撒马尔罕)”的缩写。根据《史记》和《汉书》中的相关记载,尽管月氏人当时好像并没有占领大夏国,但他们已经征服了大夏(也就是巴克特里亚)。塔恩怀疑(看法有误)臣服于月氏人的巴克特里亚君主们可能仍然是希腊人,而不是斯基泰人,如果情况真的是这样,那就意味着斯基泰人还没有把希腊人赶出巴克特里亚。许多研究东方的学者认为,在成为巴克特里亚的宗主国之后没多久,月氏人已经不再满足于仅对它拥有控制权,于是他们在公元前126年前后,跨过阿姆河,切实地占领了巴克特里亚的领土。《汉书》中的一段记载为这一观点提供了依据,书中明确写到月氏人移居到大夏,并将它的领土分给了五位首领或翕侯(也就是叶护)。事实上,这些事件所发生的时间与《汉书》的成书时间比较接近,然而书中却似乎并没有对这一点加以清楚表述。它只是写道:“大夏民(也就是巴克特里亚人),本无大君长,臣民往往置小长,民弱畏战(当时的那些居民不太可能仍然是粗暴的希腊冒险家们,而只可能是蛮族中的

某一些),月氏徙来,皆畜臣之。”③这段文字的含义晦涩而模棱两可,并没有给出任何确切的结论。但另有一本史书,也就是《后汉书》,明确地记载道,公元84年,汉朝大将班超曾请求月氏王劝说康居王(粟特国王)。④这也就是说,当时的康居国与月氏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国家

,因此要找到月氏人,就必须去康居国以外的其他地方,而他们很有可能往南奔着巴克特里亚的方向去了。月氏人只是在阿姆河北岸稍微停留了一段时间,就渡过了河,取代了萨卡人在巴克特里亚的统治地位。塔恩认为(我们并不认同他的观点),月氏人可以算得上是直接从希腊人手里夺取了巴克特里亚。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月氏人的大迁徙都代表着一次民族骚乱,是游牧民横扫伊朗东部地区的标志。萨卡人背后受敌,他们被月氏人从南面攻击,被迫继续西迁,之后永久占领了德兰吉亚那(也就是锡斯坦)和阿拉霍希亚(也就是坎大哈)。从此之后,这些地区成了伊朗语中的“萨卡斯坦纳”也就是“萨卡人的国家”,而在现代波斯语中则被称为“锡斯坦”。

从锡斯坦出发,所有这些游牧部落气势汹汹地攻向了帕提亚帝国,结果使后者几近于毁灭。公元前129年,由于叙利亚国王安条克七世企图重新征服米底,恢复塞琉古王朝的版图,帕提亚国王弗拉提斯二世试图摆脱威胁,而向那些蛮族部落求援。事实证明这一举动极为轻率,因为那些野蛮人虽然来了,但没过不久就背叛弗拉提斯,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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