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些则进入了西班牙,与西班牙加利西亚的苏维人结合,或者与西哥特人结合,形成了混种人,于是混合之后的人种得名加泰罗尼亚(即哥特-阿兰人)也就不难想象了。
关于匈人入侵古罗马和日耳曼人的世界的恐怖情形,在阿密阿那斯·马塞林(罗马史学家)和约尔达尼斯的著作里有充分表述。马塞林写道,“匈人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凶猛和野蛮。他们划破自己孩子的面颊防止以后长出胡子。他们有着畸形的外表,身材粗壮,手臂奇长,头大得与身体不成比例。他们过着野兽一样的生活,吃生的东西,比如树根和放在他们马鞍下压碎的**,还不放任何佐料。他们完
全不知道使用犁来耕作,也不知道可以居住在房子或棚子等固定的住所里。长期的游牧生活,使他们从小练就了对寒冷、饥饿和干渴的耐受力。他们带着牧群和妻儿四处迁徙,妻儿住在牲畜拉的篷车里。女人们在车里纺线做衣,生儿育女,直到把他们抚养长大。如果有人问他们从哪里来,出生在哪里,他们根本回答不上来。他们的衣服充其量不过是一件深色的粗麻布袍和一件用鼠皮缝成的外套,麻布袍子穿上身后再也不换,直到穿坏为止。他们一身的戎装,就是反戴头盔或帽子,毛茸茸的腿上裹着羊皮。他们的鞋子,既没有样式,也没有尺码的区别,这导致他们根本不适合长时间步行,所以他们无法组成步兵作战,但他们很擅长骑马,几乎像钉在了他们丑陋而矮小的马上一样。这些马不知
疲累,奔跑起来快得就像一道闪电。他们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马背上度过的,有时跨在马上,有时像女人一样侧坐在马上。他们在马背上开会、做买卖、吃喝,甚至躺在马脖子上睡觉。打仗的时候,他们发出可怕的嘶吼,冲向敌人。一旦受到阻挡,立即分散,马上又以同样的速度返回,砸碎和推翻阻挡他们的一切事物。在他们的观念里,根本没有建造防御工事或是加固营防这类概念。但他们有着无可匹敌的射箭技术,他们能在难以想象的距离之外射出
箭矢,箭头像锋利的骨头一样坚硬,像铁一样具有杀伤力”。
西多尼乌斯·阿波里纳里斯(高卢诗人)认为,匈人的畸形体形是从孩提时代就慢慢形成的。提到这些短头颅的人们,他的口吻透露着厌恶,他说他们鼻子扁平(“一个扁平无形的肉瘤”),颧骨突出,眼睛深陷在黑洞洞的眼眶里(“然而他们锐利的目光却时刻留意着远方”)。游牧民习惯于用鹰一样锐利的目光观察着广阔的草原上的一切动静,他们能够分辨出现在远处地平线上的是鹿群还是野马群。这位作者还用优美的诗歌来描述这些草原上永远的骑士:“站在地面上,他们是矮人;跨上骏马,匈人是世上最伟岸的人。”
把这些人与中国古代历史学家们的著作中对匈奴人的描述进行一下外貌上的对比,会发现结果很有趣。无论是在体型上,还是在生活方式上,匈奴人与这些匈人都是一样的,而且这些跟中国古代和信奉***的其他国家所流传下来的13世纪的蒙古人的肖像特征也是一样的。无论是短头颅、头大、身壮、腿短的匈人和***,还是蒙古人,都是常年驰骋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是来自亚洲高原上的骑射手,他们游荡在耕地的边缘,在十五个世纪的时间里,几乎从未停止过对过着定居生活的文明社会的袭扰。
阿兰人与东哥特人臣服于匈人,西哥特人逃离,于是从乌拉尔山到喀尔巴阡山之间的广阔草原全都成了匈人的囊中之物。接着这些匈人又从喀尔巴阡山山道通过,或经由瓦拉几亚平原,侵占了匈牙利平原,迫使当地的格庇德人臣服,他们于公元405年-公元406年继续从匈牙利平原向外扩张,到达了多瑙河右岸。这个时候,匈人内部似乎已经分裂成了三支独立部落,公元425年前后,鲁阿斯(Ruas,“Rugas卢噶斯”或“Rugila卢吉拉”)、蒙杜克(Mundzuk,或“Mundiukh蒙迪乌克”)和奥克塔尔兄弟三人同时掌权,各领一支匈人部落。公元434年,这些部落全都被蒙杜克的两个儿子布莱达和阿提拉所掌控,不久阿提
拉就除掉了布莱达。
从此,阿提拉开始了他的称霸之路。公元441年,阿提拉向东罗马宣战。他跨过多瑙河,沿着今塞尔维亚境内的摩拉瓦河逆流而上,一路攻占纳伊苏斯(即今天塞尔维亚的尼什),劫掠菲利普波利斯(今天保加利亚南部的城市普罗夫迪夫),践踏色雷斯,洗劫了阿卡迪奥波利斯(即今天土耳其的“吕莱布尔加兹”)。公元448年,东罗马帝国与阿提拉和谈,被迫将多
瑙河以南的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