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枪,没立功那可是真格的,不叫缴枪时打了兔崽子们几下,可能他妈的立二等功呢!”大胆儿吐沫星儿直冒。
我很惊讶:“大胆儿,你真见过武斗?!”
“你以为吹那?兔崽子们以为海军好欺负,来抢枪,老同志说什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老子刚摘了红袖标,凭啥他妈让小兔崽子们打骂?一伸手就让我把他们揍了。我他妈还朝地开枪,把他们吓毁了,再不敢抢海军的枪了!”
我总不信真有这事。***怎么会抢解放军枪呢,这还叫什么***?
海军同学又讲了一些***怕海军不怕陆军的事,叫我们加小心。还说在支左问题上海军和陆军有矛盾,***常利用陆海军的矛盾钻空子。
长颈不耐烦说:“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我们是同学,吃我们的罐头喝我们的酒得了,说我们自己的事!”
我们就又扔下海陆军的大事说个人的小事。不知怎的,喝了酒的原因吗?说来问去都是某某女同学跟谁通信,谁和某某女同学好,再不就是某某女的给谁来信邮了亲手织的脖领或毛背心什么的。我以为是不是我的这些同学变得无聊或低级趣味了。不少年后我懂得了,男人成堆没有女人的地方,无论如何话题慢慢总会集中到女人问题上的。当时同学们那种谈论法算是高雅的,结了婚的成年人谈论起来没有不是荤的。
大胆儿说:“事儿就是怪,偏偏有女朋友的不愿谈女的,张口闭口谈的却没有,邪门!”吴勇认为这说法有片面性。“那可可不一定,谈的就没有?没谈的就有?我们连一个结巴老兵一有机会就谈,真就理论联系实际了,我们亲眼看见的!”
吴勇就此吹开了。“我们六连全师先进。对资产阶级思想,人人是哨兵个个是斗士。那结巴老兵刚进花棉袄家,一个老兵就来向我们新兵报告——我们新兵专门成立了大批判组,本人是负责人……之一。我们立即行动。”
长颈:“陆军真能闹景!”
大胆儿:“人家陆军够气氛!”
吴勇:“我们闯进那家,两人都没了。有人发现了柜底下的鞋。我们一掀柜盖——!”
吴勇卖个关子停下了。
大胆长颈他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怎么样?”
“两个人正在联系实际。”
“真的?!”
“真的不真的咱也没敢细看,反正两家伙下身都一丝没挂!”
“吹牛吧?”
“吹?不仅一丝没挂,那女的临危不惧,见了我们照样不提裤子!”
“你们就敢站那儿看?”
“想看也不敢看哪,全他妈吓跑外屋去了。”
“那你们算他妈啥先进连,出这事!”
“先不先进不在出不出事,而在出了事怎么处理,那才见先进水平呢。柳直怎么当的班长?就因为团长看他这事处理得有水平!”
他们还想听吴勇吹下去,我不耐烦了,什么他妈我处理这事当的班长,贬我嘛。我说:“别听吴用瞎吹了,快点吃完游泳吧,连长嘱咐我们不能超假!”
海军同学没听够,咂着嘴啜了几口酒,把剩下的罐头打扫光了,又脱光衣服陪我们几个旱鸭子游泳。
军港游泳区水深且静,一丝丝波纹都见不着,游起来好舒心惬意。在校时我比大胆长颈他们游得都好,现在他们潜泳、蛙泳、蝶泳都游得很帅,我还仰泳、狗刨、扎猛子那套土游法,不免眼气。但我不甘服输,非要和他们比谁潜的远。
大胆儿轻轻一个翻身,水面只留下几个气泡便潜进水底,两分钟后才在二三十米远的地方钻出头来,吸口气又往回潜。他露头那地方差一点就接触舰艇了。我决心潜到能摸着舰艇那地方不可。
我一猛子扎进去,憋得不能再憋时才钻出水面,离军舰还有十来米,便又扎进水,终于摸到舰身才往出钻,憋得一出水面就连气加水吸起来,呛懵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身子象石头样往下沉。我挣扎着蹿了两蹿,大喊救命。大胆儿,长颈五六个人蛙泳、蝶泳箭似的游过来将我托回岸上,我吞了十来口水,嗓子、鼻子呛得火辣辣痛。
我正狼狈着,借给长颈像机那姑娘来了,不知要游泳还是有事见我们一帮只穿裤衩站着不但没退回去反而走过来。大家围着我又拉又按,她也蹲下来帮忙。她把我拉起来,又让我跪下,头朝下往外呕水。
这样赤身短裤和一个赤肩裸腿的姑娘蹲在一块,我浑身过电一样紧张,象作了红外线理疗似的各种难受感觉忽然全没了,慌忙